“他说……莲音看到他,才不会心安……”易昌田有点丈二和尚地把话复述一遍。
“这话是啥意思?”
“我要知道就好了。”易昌田把门关好,回房继续睡。
西屋,易思苗眉眼带笑地揶揄言舒晨,“你能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吗?”
“……”言舒晨静静躺下去,“我能说我以为他是来监督我吃药的么?”
“嗯?”易思苗的额角一抽,“怎么会这样理解呢?”
“因为他如果是招魂人,而我又不听他摆布,他恼羞成怒之下配了控制魂魄的药,怕我不吃,可不就来监督么?”
易思苗听了她的分析,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不满道,“现在事实还没有定论,你怎么可以把人家的好心歪曲成这样呢?如果他真是来监督的,那他干嘛不进来?还要担心你看到他会怕得没法休息呢?”
“所以我才说,我能这么说么……”言舒晨幽怨地斗起食指。
“好吧,是我太激动了……”易思苗抱歉地吐吐舌。
清晨第一遍鸡啼响过,易昌田和涂迎花就都起来了。
“思苗,思莆,莲音,起来了起来了,去县里了。”涂迎花快速在两间卧房穿梭,把她们叫醒。
易思莆听到去县里就兴奋,可一瞧还得跟着易莲音这个厚脸皮,她的兴致顿时跌了不少。
言舒晨看一眼依旧浓黑的天色,心里头就犯嘀咕,“思苗,去县里的路程很远吗用得着这么早起来?”
“很远倒不是很远,坐车来回也就个把时辰。但是出发越早,玩得才越尽兴呀!不然等到日头升起来了再上路,那不得才开始玩呢就要往回赶?”
“哦。”言舒晨一脸受教地点头。
洗漱完毕后,易昌田把善后事宜交给涂迎花,自己先把牛车安置到路上去。
涂迎花把前后都检查一遍,确定没差池,这才跳上来。
易昌田挥着鞭子赶着牛车快速地通过庄子门楼,直到过了一个山头才将速度放慢。
言舒晨觉得,真比较起来,这牛车的速度可不比走路快多少,而且还颠得浑身骨头疼。
易思苗见她几次欲言又止,忍不住问,“怎么啦?”
“没事。”言舒晨忍着不舒服,向关心自己的易思苗摇摇头。
易昌田和涂迎花见状,也开始留心她的动向。
易思莆对此很不满。觉得家人都太当易莲音是一回事了。有个风吹草动就关心命根子似地凑上前去。
“喂,你要不舒服的话,现在回去躺着还来得及啊,不要等到了县里才嚷着回来,那可太扫兴了哈!”
“思莆,你就少说点不行吗?”关怀言舒晨的三人集体抗议。
“我又说错什么了?”易思莆气得从车上跳下去,指着言舒晨控诉道,“为什么自从家里有了她,我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不对的?!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亲生骨肉啊?”
“好好的又扯这些干什么?”涂迎花赶紧交代易思苗照顾易莲音,自己则在易昌田恼火前跳下车,把易思莆拦到路旁做思想工作,“思莆,别使性子好吗?娘答应你,一会到县里,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