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她怎么翻怎么找,就是没瞧到那东西的半点踪影,不免有些失望。
好在昨天粗略考察过,今天也没抱太大期望。所以虽然失望再次无功而返,但到底还是在心里承受范围。
“别白费力气了,在这里除了医书典籍,即使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记载无关医药方面的纸张来。”蔡名辉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神色不见变化,声音却酸溜溜的怪异。
自己衷爱的东西被嫌弃,他能克制脾气没把这不识抬举的人扔出去已经是仁慈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喜欢医书的人多得不胜枚举,为什么他会这样上心眼前人的看法呢?
越想越觉得迷茫,索性起身绕到书桌后面的药架前,摆弄上面陈列的瓶瓶罐罐,试图用斟酌病理的方式缓解当下的心情。
“除了心脏处有不舒服外,还有其它不适的症状吗?”
“啊?哦!有的!”言舒晨反应过来,忙不迭回应,“我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自在。尤其是被人嫌弃的时候,那时候,就有种火烧油炸的感觉。灵魂绝对绝对地跟这身体融不到一起!”言舒晨很小心地描述,刻意留神蔡名辉听到之后的情绪变化。力求所言都在他能接受的合理范围。
原本听到回答说,还有其它不适的症状,蔡名辉就摒息凝神保持十二分的耐心。想要从她的陈述中结出合理的判断,继而对症下药。可结果,他越听越觉得不着调。本来还在记忆深处搜寻类似于‘被嫌弃时会有火烧油炸’症状的记录以便参考的人,被后面那句绝对绝对的话给激怒了。
“你是在耍我吗?!”
原本,他不打算相信她所说的以及难受没法睡着觉。因为从她的脸色上,根本没有上述情形的可能。但想到她病情诡异的特点,他还是信了,并认真地要从脉象中勘探一二。
诊脉的结果,印证了他望时的判断。若不是怕遗漏什么细节会干扰诊断、耽误治疗,他根本不可能会开口继续问下去;也就不到于现在被气得恨不能立刻杀人!
这女人,竟敢三番五次戏弄他,凭的是什么?!难道她真以为自己会忌惮那所谓的颜氏势力,不敢对她怎么样?
没想到她这个实际被家族遗弃的人,也敢仰仗那点高于医者的社会地位来欺侮他。难道自己多年的坚持,最后得到的只是这样一个回答?
“你生气了?我没在耍你呀,真的!我发誓!我说的绝无半点虚假呀!”言舒晨被他盛怒的眸子吓坏了,哪里还敢把小请求说出口啊。
“滚!!”
“好好我滚!我这就滚!你不要生气了啊!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好了……”蔡名辉火药爆炸的声音把言舒晨吓得心跳加速,当下哪敢在他面前多待?在他还没开始下一步行动之前,赶紧好言相劝,并手脚并用迅速撤离。
言舒晨走了,蔡名辉的怒气还没消。本想把入目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去,但他还是理智地没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