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上自己家说去!”易军田不客气地把她推走,砰地关上了院门。回到大厅,又开始对蔡大夫赔礼,“蔡大夫,别生气啊,她就是疯子一样的人,逮谁就咬,你别往心里去……”
蔡名辉本也没打算生气,见他们一家如此规劝,只得淡淡地点头,提了药箱就要回家去。
走到门口时,想到易冼娘的疯话里还有对易莲音的负面评语,不禁奇怪道,“易莲音忘恩负义?”
“也不是,我们也不太知道。好像是说她对叔叔离家出走的事漠不关心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易军田虽然奇怪向来两耳不闻病理以外事的蔡名辉怎会突然想知道关于易莲音的消息,但他还是不作迟疑地转述自己听到的相关风言风语。
蔡名辉淡淡地哦了一声,正了正神色从接近距离的偏门走了出去。
言舒晨一觉睡到要吃晚饭才走。不等有人来叫,她就自动地坐上桌,端起碗就开吃。
易思莆很反感她这种在她家成天只知道吃喝拉撒的行为,从看到她开始就没有好脸色。
可她跟平常一样的敌对态度没得到像平常那样的忽略对待,娘亲时不时总目她使眼色,连姐姐也时不时从桌下踢她两脚,就连中午还对莲音表示失望的爹爹也转变了态度。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不在家的一下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让他们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而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娘居然把用来推放杂物的耳房收拾出来,开了张铺在里头。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怎么把小房间给整理出来,是要给谁住啊?”洗漱的时候,易思莆再也按捺不住地询问。消息再这样脱节的话,只怕她迟早要被自己给憋死。
“给你住,要不要?”
“不要。”易思莆想也不想就回绝,西屋她都住十多年了,干嘛易莲音才来两天她就要换?
“你不要也得要,要不然就让你那样折腾,我们尽早要因为休息不够而英年早逝。”易思苗收了洗脸的帕子进来,分毫不差地接过话题。
“哼,我才不睡那房。而且我是看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是打算让她一直在家里待下去。既然这样的话,那小房就让她去住好了。而且我敢打包票,她一定会因为有了自己的房间,半夜都能笑着醒来!”
“哟嗬?听你这口气,是接受她啦?”涂迎花颇感意外地笑道。
“谁接受她啦?我只是看你们的脸上都这么写着呢。而我就纳了闷了,你们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欢迎她的存在了?”
“思莆啊,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娘就不得不给你下一剂猛药了。”涂迎花收了笑闹的神情正色道,“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许像现在这般男孩子一样地胡闹,要注意言行举止。尤其是对莲音,要是再让我瞧见你给她甩脸子,有名不叫偏喊她厚脸皮,你就别怪到时我向着她来教训你,听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