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晨不信地看他几秒,再看他身后,确实只有一副碗筷,“喂,就算你寡居一个,那也不至于抠门到只用一副碗筷吧?那万一摔坏了,岂不是要端着锅吃饭啦?”
“……”蔡名辉懒得理会她这不是问题的问题。
言舒晨观望一阵,确定他真没给自己添碗筷的打算,为免他吃独食,她只能自己去解决器具的问题。
蔡名辉懒得理会她屋前屋后穿梭的行为,他捧着碗筷,悠闲地等面条煮熟。
可他仍在搅拌面条时,不时抽空看一眼言舒晨的进展。而当他第三次抬眼,看到言舒晨在观察手上的药罐有没有利用价值时,忍不住眼角眉梢都在跳。
她该不会是……
他惊愕地发现言舒晨很是满意手中的东西,已经开始着手解决筷子的问题了。
她左挑右找,终于在柴堆里挑出两根差不多粗细的柴棍,折成等例长短,用水胡乱洗了洗,便兴高采烈地举着美名其曰碗筷的药罐和柴火坐到面前了。
“你——”蔡名辉想象着她用这东西用餐的情景,胃中不禁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还没煮好吗?好慢啊。”言舒晨满心都是香喷喷的面条,半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该不是打算用这东西吃面吧?”蔡名辉艰难地咽咽口水。
“对啊,有什么不好吗?”言舒晨认真地打量手里的东西,一点也不像是有开玩笑的成分,“到底熟没熟啊,我怎么闻到糊味了?”说着便不假思索把柴筷伸进了锅里,夹起一筷子挑起来。果然,煮的时间太条,面条已经不能好好地叉起来了,“你看你,连个面也煮不好!”
蔡名辉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把锅取下来,将面糊分别倒进药罐和他的饭碗的。
看着她握着药罐柄,用柴筷吃得那个心满意足,他是再也把持不住,撂了饭碗跑一边去呕吐了。
他算是明白了,她就是成心来气他的!
气得他一晚没睡好,好不容易心情好了,又特意气得他吃不下饭!
“你不舒服吗?”言舒晨吞着面糊,一面关切地问道。
“我是跟你有仇吗?”蔡名辉努力平复呕得火烧般的胃,咬牙恨恨道。
“干嘛这么说啦?!”言舒飞快咽下口里的面条,倍感吃惊地盯住他。
“若非有仇,你又怎会大清早地过来恶心我?”
“天地良心啊,我发誓我绝没这样的心思啊!”听到这番莫须有的控诉,言舒晨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腾出手来举誓都嫌动作慢了呢!
“不愧是同出一脉,这恶劣的无耻还真被你传承得淋漓尽致。”蔡名辉盯着她的认真看了好大一会,终是脸色发黑地结出上述结论。
“喂,你说谁无耻呢?!”言舒晨听着他对自己这样的评价,忍不住来了脾气,“要说有仇,那也是你跟我有仇。哎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蔡名辉有点鄙视她这倒打一耙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