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天易莲音有些奇怪的话,想着不把事态搞复杂,她只简明厄要地说了下易莲音跟蔡名辉碰面后的事发经过。
“就这样?”易思莆很是怀疑姐姐是不是藏着掖着什么重要环结没说。
要说易莲音她不清楚,但蔡大夫的为人她还不知道么?怎么也不像是个小心眼到为了这么点事就上门盘问的人。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啊。”易思苗摆出一副她爱信不信的表情。回想着今天戏剧性的事发经过,她总觉得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易莲音的表现,“我总觉得,现在的易莲音跟我们所知道的那个人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感觉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别逗了好吗?眼睛怎么可能会说话?”易思莆觉得她姐神经兮兮地像要疯掉,“没想到你一分析起事情来,就没了平日的稳重。可真让人跌眼镜!”
“我是说真的。”易思苗很无语,她才不是在说傻话好不?
“反正我就没觉得她哪里不一样,无赖泼皮起来,跟她娘她祖母一家子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易思莆撂下总结,丢下易思苗在原地,自己径直进了房间。
晚上,由于之前没作准备,临时开铺也没合适的器具,所以言舒晨就跟易思苗姐妹俩挤一张床凑合一晚。
易思苗倒没什么意见,倒是易思莆一张嘴翘得老高。晚上睡的时候,还故意三番两次地改变睡姿,企图让易莲音睡不安稳。却不料弄巧成拙,折腾了大半夜,倒是把自己折腾了个筋疲力尽,白天怎么也醒不过来了。
言舒晨倒半点不介意她的举动,但不免为她的孩子气感到好笑。
托她没完没了倒腾的福,易思苗也破天荒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起来时一看,床上除了睡得像猪一样沉实的易思莆,哪里还找得到易莲音的影子?
“娘。”易思苗连头发都顾不上梳,就慌慌张张地冲出房门,向娘亲打听易莲音的下落,“莲音呢?”
涂迎花白她一眼,把菜篓摆上案台,“你还好意思找她?我说你们晚上不睡觉是在闹什么?翻天覆地地整得床榻吱吱呀呀响个没完,吵得你爹一晚上都没能睡好。”
易思苗抱赫地吐吐舌,“哪里是我要折腾,实在是思莆没睡相,整夜没完没了地翻身。依我看呐,今晚实在该另开张铺,让她单独睡得了。”
“让我单独睡?凭什么啊?就凭她死皮赖脸住咱们家,我就该把睡了十六年的床让给她啊?”听到埋怨的易思莆不乐意了,推开矮窗便抗议起来。
涂迎花看一眼她探头的方位,便忍不住四下要找棍棒收拾她,“好你个死妮子,又打赤脚,你还不躺床上去呢?”
易思莆赶紧眼疾手快地放下窗,几步从桌边蹦上床,“娘,我这不是起来了么——”
“对了娘,莲音呢?她哪去了?醒来就没见着人。”易思苗猛然想到自己出来的动因,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