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难道不是你们先当我是自家人的吗?”言舒晨极为无辜地反问。
“哼,美得你,谁当你是自家人了?”
“哦?那是我会错意了吗?你们供我吃、供我穿还供我住,我以为这是把我当家人了呢才会享受的待遇呢。”
“那是你自己死皮赖脸不走的好嘛!”看她说得这样轻松自然,易思莆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真没见过世上竟会有你这样厚脸皮的人。”
“哦?那你现在见识了也为时不晚啊。”言舒晨笑眯眯地回敬。
厚脸皮吗?她也是才发觉耶!不过被指出来了再坦然接受了,再待在这,她就不觉得哪里不自在了,是怎么回事呢?
“你!!”易思莆气得跺脚。恰好这时身后又响起敲门声,她一个不受控地就转脸暴喝,“谁呀!!”
“豁!你吃炸药啦?!”屋里除言舒以外,几个人都被这惊雷般的声音吓得不轻。
门口叩门的手也抖动一下。
蔡名辉轻轻安抚越来越受不住惊吓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拔腿就跑,但这股冲动被很好地克制住了。
易思莆不情不愿地拉开门,看清门口等着的是文质彬彬的蔡名辉,立刻收了所有不礼貌的表情,“蔡大夫啊,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蔡大夫?”易昌田夫妇听到这称谓,带着满腹狐疑走出来。
可是真看清的确是他后,他们不由纳闷了。自己也没请他啊,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蔡名辉向主人家友好地问候,眼睛不动声色地搜寻易莲音的身影,“我是来给易莲音复诊的。”
“哦,哦,是这样啊。”易昌田这才恍然回过神。也难怪,易莲音的表现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以至于他们都将她的病人的事抛诸脑后了。
易昌田随即作出请的姿势将他让进屋,涂迎花则赶紧把易莲音推到他跟前。
将看病诊脉的辅助工具摆放妥当,蔡名辉就眼神示意易莲音伸出手来。
言舒晨知道他此行肯定不单是复诊那么简单,明白他葫芦里还有别的药,但却没法猜透细节,既然他不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她也乐得配合着与他周旋。
遂坐下来,撩起半截衣袖,把手放在布托上。
蔡名辉将修长的指尖按上她的脉博,细细品鉴病情来。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可围在一旁的易昌田一家却觉得情况很是非同寻常。至少周围流水的空气都逐渐呈现凝滞的趋势,他们也不能像寻常家属一样向大夫絮叨病人日常的表现。
蔡名辉这一把脉切得时间长得可怕,换作常人,大夫这样,病人肯定会以为自己有什么难以根除、大夫束手的疑难杂症,可易莲音却一点没这样的认识,甚至还有些兴致盎然地盯着大夫笑。
话说,她这是不是有点乐观过头了?!
好在,再难切的脉也总有结束的那一记得,这不,蔡名辉移开了手,着手收拾起东西来。
“蔡大夫,怎么样啊?”易昌田看他神思沉重,不免担心易莲音的身体,话说,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