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听她的意思是说,不是你招来的就是老天爷干的。可是老天爷这么干的意思她不明白,倒是从你这,可以套出点原委来。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认为是你干的可能性大些。”
“难怪。”蔡名辉想到言舒晨试探自己的话,不由得失笑,“难怪不管我怎样否定,她都坚持认为是我在明知故问。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把我当成一份慰藉,哪怕是定义为对手,也照样信任得义无反顾。”
“你向她坦承过?”易思苗讶异了。她满以为他一直在刻意瞒着,只为戏耍言舒晨取乐子呢。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可她说有试探,你的表现根本就是在印证她的猜测呀!”
蔡名辉看着她极不信任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这就是我有理说不清的地方啊。”
“啊?”
蔡名辉很是无奈地继续摇头,“你也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在接触到全新的病症时必然会投入更多的心力,以求治愈后给后世留作参考。谁曾想,明明很简单的事竟会碰上这么个不简单的人?你说谁在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言论后不斟酌个真假?谁又知道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就被坐实了招魂人的标签?然后言行举止都变得目的不纯?”
易思苗瞧着他极其无语的模样,那种不用想都能了解细致的、言舒晨跟他交谈的情形,促使她很是费力地抿紧朱唇,尽量不发出兴灾乐祸的笑声。
可尽管她掩饰得这样认真,但眼底的揶揄还是不遗余力地释放了个透彻。
蔡名辉倒是没有计较的意思,“往后就需要你辛苦些,把有关于她的事告知于我。再怎么也是被赋予未卜先知能力的人,一问三不知可怎么行?”
“这些我可以办到。”易思苗表示这不是问题。但眼下,她也有浓重的疑惑需要解答,“可是王爷,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隐姓埋名待在易庄的原因么?”
“因为我在选妃。”蔡名辉轻飘飘地落下此句,神思蓦然变得遥远,“因为我想要一个与我心意相通的女子结为连理。我要的不是那种倾慕于显赫身份、只是因为我是我的人。而有此前提,朝堂中那些闺阁千金就不必考虑。可是瀛月国地势广阔,再加上太后只允准我五年时间,我就算能够逐一踏遍,也不可能静心留意某位佳人的衷心。所以我用投壶的方式确定落脚方位,守株待兔,成与败,但凭天意。”
说到这儿,蔡名辉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言舒晨,极有可能是上天恩赐给他的良人。
易思苗听着他讲述的原由,有个与他见解相同的答案在喉头呼之欲出。
“难道你等了五年的人,是她?”易思苗倍感不可思议地惊呼。
“……”蔡名辉机械地转动眼球,无法用轻松的口吻回复她抛出的问题。
“可是她,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有未婚夫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