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全花一问完,其他几个妇女便眼光灼灼地期待着涂迎花的回答。
涂迎花的脸上浮现为难,果断地摇摇头。
易全花并不甘心,“那你家思苗呢?她该是知道些什么吧?”
“对啊对啊。”易全福附合着接过话头,“我看你家思苗今儿那样子,怕是知道些什么。怎么,她没跟你透露过什么?”
涂迎花冥想着思苗近来的行为,隐约觉得她们的猜测可信。可她又着实不知道思苗到底瞒着什么,“要不等下她回来了,我好好问问她吧。毕竟今儿这事,我也估摸着她是知道些内情的。”
易全花几人见目前确实从她身上打听不到什么,只得暂时按捺急躁闲话其它。
“要我说,可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们瞧着那蔡大夫啊,平日多老实本分的样子,没想到,直到今日才叫我们看清真面目。”易贤钰啧啧地摇头,“真是看不出来,就在咱眼皮底下啊,你们看这才几天的工夫,他就把边音高考成这个样子了。”
“谁说不是啊。”易芙赞同地点头,“我们大家可都知道,莲音那孩子哪是那么能说会道的人?而且今天那一句句有鼻子有眼,要我说,那些话啊,根本就是替别人开口。反正要说那是她的真实意思,我可打死也不会信!”
“我也不信。”易贤钰更来兴致地接话,“你们没看到么,今儿莲音话前话后都在看蔡大夫的脸色。而且你们没看出来最后那下,那姓蔡的说出他最近闲得在研究用治病的本事杀人那话后,莲音那吓得发傻的样子么?我猜呀,他八成已经拿莲音下手了呢!”
她话还没说完,涂迎花就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惊呼,“原来是这样!”
“什么是这样?”闲话着的和聆听着的都把注意力齐刷刷印到她身上。
“你不说这话吧我还没留意到,前两天的时候,我家思苗确实跟我说过莲音怕蔡大夫来着。当时我还纳闷呢,可现在经过这事再一想吧,我才发现这事其实之前就已经显露端倪了,只是被忽略了而已。”
“到底是什么啊?”几个妇人被这话撩得心头痒痒。
“那天,我们不是在地里干活来着么,然后莲音也来地里,不是被大花给轰跑了。之后我怕她出意外就跟过来,就看到蔡大夫正和她说着什么,但离得太远听不清。然后到家我问思苗他们当时在说啥,思苗说蔡大夫给莲音送治心悸的药。我就纳闷了,他先前诊脉时明明说过她没事了,这无端端地来送什么药?然后思苗也说莲音压根不想吃那药,但是碍于他的威胁……”
“难道说他当时拿来的药,是控制莲音的药?!”易全花惊骇不已地瞪大眼睛。
“谁知道呢。”涂迎花也不敢肯定这猜测就一定是事实。但她的模样,显然相信的倾向重些。
“我就觉得八九不离十,这药肯定有古怪。”易贤钰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