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的,要是你爹知道辛苦教导那么多年的人没多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要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迎花,你这话重了。”几个大叔认同着她的观点,但考虑到这话给昌田听到了可不妙,不由得规劝她注意讲话的分寸。毕竟他们都担心万一易莲音一个承受不住做下什么让他们后悔内疚一辈子的事来。尤其是一旦这后果成真后让昌田的脸往哪搁?
可越是有人劝,涂迎花就越发地口无遮拦,“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口口声声说跟蔡名辉没关系,可你们看她刚刚跟屁虫的样子,像是她说的那回事吗?”说着又转向炮轰蔡名辉,“姓蔡的,你倒是说说你个从来不关心热闹事的人怎么就在今儿这节骨眼上打破了这常规?要是我没猜错,你肯定是来给莲音叫板颜大娘呐喊助威的吧?你压根就是跟颜大娘说的那样蛊惑了莲音!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样的身家条件有人嫁已经了不起了,有什么可挑剔的?就算是被强逼的不情愿又怎么样?难道莲音这么个二八年华的黄花姑娘给你,你还能吃亏啦?”
涂迎花口若悬河唾沫横飞越说越带劲,直到看到丈夫的怒容后才哑然失声。
易昌田原本就恨不能钻洞让别人不要看见自己,所以见到事态尘埃落定后第一时间去着手考虑如何安顿易莲音的事。结果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邻居报信说涂迎花在那声讨易蔡二人。半信半疑回头看到事情的确是邻居所说的那样,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你说够了没有?!”易昌田握紧青筋暴凸的拳头,“涂迎花,难道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做人的?!”
“……”涂迎花原本就怕跟他正面起冲突,此刻在他的震怒下更是连气都不敢喘,温驯的模样,哪还找得出半点对着易蔡二人时的盛气凌人?
“昌田,有话好好说,别动气、伤和气啊。”几个看不过眼的汉子站出来,轻声劝慰几句。
原本头一次看到温厚敦实的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大家都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遗余力地劝谏。可是现在有利益的关系牵涉其中,旁人也只能顺其自然、顶多作样子地说两句,不会把退路封死。
“你们说的轻巧,这要怎么好好说?难道你们也觉得他们做的决定就一定要受大家利益的影响,如果没顺应大部分人就该受这样的批判和指责么?”易昌田没听出他们话里的异样,所以无所顾忌地说出内心的感想。
“昌田,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安慰他的易七银收回手不认同地反驳,“按你的意思,是举步维艰跟皆大欢喜比要来得好得多咯?”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易昌田听着他口吻不对味,赶紧要辩解,可是后者根本不打算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指责迎花的话不对不就明摆着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