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苗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话说她真是在生气么?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点盛怒的压抑气息?
“本来我以为,他是不想亲自动手教训那仗势欺人的婆娘,才把我招过来使的。但自从知道我的名字在这里就是忌讳后,我就知道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于是我又开始琢磨,到底是为什么。可现在听你说他干的是贱业,地位等于是贱人,我就明白了,他压根就是把我捞过来耍着好玩的!”
“那个,橙橙,你就真的能认定把像弄过来的人是他么?”易思苗实在不想接受这样可怕的事实,心底一直期冀着这纯粹是她的误会而已。
“怎么不能确定?我的试探还少么?如果这不是他的手笔,单是听到从我嘴里蹦出王爷的名讳,他就没道理会镇定自若。”
“你,你对他提了王爷的名讳?!”易思苗惊得瞪大了双眼,也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的胆子未免也太肥了点吧?这是能随便拿出来试探的东西么?!”
“这有什么?”言舒晨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这不也是为保险起见么?我也担心万一真的是场误会怎么办?所以要试,就试他个彻底。省得心思总会犹疑不定。谁曾想,这一试还真确定了。”
“那,万一是他仁慈呢?所以才当作没听到呢?”易思苗心有不甘地作最后的挣扎。
“什么当作没听到啊,他当时还重复了一下呢。你总不会说他没表示的原因,是因为他本人就是那个人吧?”言舒晨见她如此维护那人,就忍不住揶揄。
“不可能!!”言舒晨话音未落,易思苗就激动地跳起来给予坚决的否认。
“噗,不可能就不可能吧,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平白吓我一跳不是?”言舒晨嘴里说着受惊,却愉快地享受自己言论激起的效果。
“蔡大夫怎么可能是辰王爷?橙橙,这样大胆的想法你可不能再有了。”易思苗惊魂未定地叮嘱。
“这不是你一直都在为他开脱,我没办法了才会顺口这么说的么?”
“……”易思苗被这样一提醒,这才意识到她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否定她的试探结果。所以,既然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她也就没理由去怪到她头上,“我……”
“好啦!咱位不提他了。”言舒晨笑眯眯地安抚她言归正传道,“思苗,能拜托你件事么?”
“你说。”易思苗多少摸出了她情绪的门道,知道是有正事要说,也就撇了其它繁杂认真聆听。
“你下次再去城里,顺便给我带几块布来呗。”
“带布?你要做什么用?”
“当然是做衣服啊。你又忘啦?我是干什么的了?”
“你说你是服装设计师。”易思苗回忆一番细声吟着,突然兴趣就来了,“橙橙,你往日都设计些什么样的衣服啊?好看么?”
“呃。”言舒晨看她这么期待自己的回答,着实不想扫她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