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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系统

如果有人问君子默,“是什么理由支持你活下去?”

答案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是“没有。”

没错,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亲人,没有爱人,甚至由于那个糟糕的性格,连友人都几乎没有一个的他,就是这样,糟糕的,糟糕的,糟糕的,糟糕的,糟糕的活了如此漫长的时间的。

这个没有理由是从一开始就是的,他在有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就成为了一名孤儿,然后的事情就近乎全部都不存在了。他为了保护自己只会记得两种事情,一种是他想忘都忘不掉的,另一种是根治于内心深处的回忆,除此以外,他再怎么努力想要记住的事情,也在最后还是会被遗忘掉的。

“何时,何地,何人吗?”君子默来到了这个诡异的空间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三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他自己也明白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诶,还可以什么都不做啊。才怪。活下来的条件在这个地方可是近乎于无。

吃饭,睡觉,空气,水,适当的交流,营养平衡等等,人要活下来的条件其实相当多。否则即便不死,也基本成了疯子。也真亏某人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了,否则一般人绝对想不到这么多。顶多也就两三个条件而已。

至于为什么说这个地方诡异。这个地方没有空间性这种东西,他坐在那里,那么下面应该有些东西足以支撑起他的重量,这乃是物理法则的空间,而且乱晃的字符,无法理解的鬼语,看不到任何的人所在的地方必然会有的东西,房子,水源之类的一个都没有看到,四周环绕着的是一种像是扭曲的颜色一样的东西,而且他接触不能。

至少,他在死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些糟糕的东西就没有停止过。但是,他不生气,不是因为他没有脾气,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没有资格发脾气。

“你很优秀”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就在这个声音响起来的同时,那些糟糕,糟糕,以及糟糕的东西总算是全部撤掉了。

“能够正确认识自己是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品德。”君子默略显卑谦的躬了躬身。此时他脚下所踏足的是白色的土地,有着着力的感觉,这让他心情稍微有些好过了起来。

“呵呵,会这么说的人也只有像是你这种狡狐。”那个声音的主人冷冷笑了一声,对于他的这种态度像是感到了不满。

“我的生死取决于您,所以,不管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您。”君子默依旧谦卑,因为他很理智,而且聪明。

“哼,你果然很让人讨厌,我正在想,要不要把你现在就杀掉。”声音的主人说完这句话,君子默就无法再保持那副恭谨而且谦卑的低头模样,因为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无法呼吸,呼吸困难让他的求生本能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两只手像是闪电一样抓向了捉住自己的那只手,然后两只手互撞了一下,疼得他龇了一下牙。

“很好,诚实一点对于你我没有坏处。”声音看到对方的这个反应之后,没有羞怒交集,反而有些像是猫戏老鼠一样,开心的说了一句。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做吗?”事到如今,他也不认为那种糟糕的伪装会有什么用,所以用着试探的语气问道。

“为我演出吧。”这个时候,声音明显有些兴奋,而君子默则是默然,从他的神情来看,可以看出他想说的什么,‘糟糕,遇到变态了,这个变态我还打不过。’虽然大部分的成年人他都打不过就是了。

“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演员,我观察了你近千年,你总是想要忠实的扮演一个普通的人类该怎么做,所以做出了一连串可笑的行为,直到形成现在的你。虽然作为一个角色来说,你完全失格,但是作为一个演员,一个小丑来说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确实逗乐了我。”就像是模拟一样,对方哈哈哈大笑三声,虽然是干笑的。

“你是谁?”下意识的,君子默问出了这句话,在说完他就捂上了嘴。但已经晚了。

“冲动,这也是你之所以是小丑的原因,不过姑且还是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好了,吾乃神,绝对的神明。”对方的说话方式也是一样,有种装腔作势的要素在里面。君子默于对方说了这些话自然判断得出来这种基本的事情。

“那么,请允许我称呼你为神大人。”虽然此时的君子默已经完全没有继续表演弱者的角色了,但是,他确实是处于绝对的弱势,所以,他只能继续维持这种方式。

“免了,会让我想起某些糟糕的事情,直接称呼我神就可以了。”神很是直接的回绝了君子默德提议。

进了一步。至少君子默是这么认为的。

“好了,这种试探来,试探去的事情我真的很不擅长,我们还是说些正事吧。”君子默劳累的吐了口气,顺带一提他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还原成了自己原本的样子。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年幼,青少,迟暮,将死各种层面段的东西都有出现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甚至连性别的概念都被模糊了,辨别男女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也是。”神快速同意了对方的话语,他(她)(它)也不怎么喜欢这种事情,因为完全没有一点快感,反而搞得他相当的郁闷。

“你想让我做什么?至于筹码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会准备对吧,因为我还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报酬了。”君子默很是淡然的接受了这个设定,虽然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就是了。

“不,别开玩笑了,我是这种压榨民工的老板吗?我可不是这么黑的一个角色,你当然会得到自己的报酬。”神要是有形体的话一定在连连摆手,因为自己的手下完全误解了自己。

“是什么?!”没有任何的迟疑,不管身上套着怎样的气质,糟糕的人类在听到报酬这两个字的时候,通常是两眼放光,口喘粗气,随时准备掐着对方的脖子问出来。虽说君子默并没有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他眼中的强光完全无碍他自己意志的表现。

这也不能够怪他,因为他这一千年实在是活得够糟糕的,虽然现在知道是这个混蛋在幕后让他一直混得如此凄惨,他怎么可能不恨对方呢?当然,他自己也明白恨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他只能将目光放在对方的补偿上了,希望不要让他太难过。

“我会将系统植入你的体内,接下来的事情全部都由系统负责,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会作为观剧者的角色来关注你,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举动。”神说完就再也没有响起什么声音。

而这个时候,就像是一只巨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一样,大量的东西注入了他的脑海之中。然后,他昏了过去。

“吼吼吼,希望你能够在舞台上玩得尽兴,我永远的挚友。”这句话,并没有任何人听见,应该说,不可能被任何人听见。所以,神也可以尽情的用那种态度来对待他。

“真是恶趣味,比那个小姐还要强上三分。”君子默摸了摸头,忍不住出声抱怨。

“人渣,醒过来了吗?”一个女声很快就从他的脑海之中响起。脾气暴躁,野蛮就是说这种人。至少君子默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我奉劝你最好还是先固定一下自己的生存状态比较好,你现在的状况很难让我对你有任何的好感。垃圾。”女声冷淡的提醒了对方一句。由于这种态度,让君子默的态度也不是太好。

“知道了。”君子默很是冷淡的回答了对方一句“问一下,我这种状况有什么问题吗?”

“有,你TM这幅样子我连角色生CD做不到,你置我于何地啊!这样我不就一点存在意义都没有了吗?”女生的怨气明显突破天际,看来她对于自己现在的宿主的怨气远超寻常。

“哦。”听到这句话,明白问题的严重性(玛德,这样这个礼物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的某人迅速调好了自己的状态。

变成了一个眼神阴鸷的十六岁白人少年的样子,虽然头发还是黑发就是了。

话说回来,其实君子默本人也有制造角色的能力的说。

“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你这杂碎。”这位小姐看来不管心情好不好,都会带上脏话。不过,由于某人不知道涵养是好还是不好,所以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交流。

“接下来呢?”此时的君子默就像是受到指导如何走路得三岁小孩一样,非得要问,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是接下来跨出左脚还是继续跨右脚。

“姓名,君子默对吧?”很明显对方完全无视本人自顾自的在那边填。

“你觉得我会叫这个名字吗?”君子默冷淡的问道。

“的确不可能用这种用完就丢的名字。”女声自顾自的说道“那么变态,你叫什么?”

“亚巴顿。”君子默现在应该叫亚巴顿了。

“全名,我要全名。”女声很是不耐烦地在亚巴顿的脑海之中嗡嗡作响。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再怎么能忍耐的人,也是忍不下去的,应该。

“亚巴顿·L·海瑞迪斯,很久没有使用的我最初的名字了。”少年怀念的想着,那时候,安静的在打铁铺中,那段平凡而又美好的时光。很难想象会在这种人的身上出现这种东西。导致那个精灵也没有出声干扰他。

就这样,在空白的世界之中,少年静静怀念着自己的童年,宛如钻石一般,耀眼的童年。(这个是与他的之后所遭遇的事情作对比后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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