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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贞德的过往

贞德出生的地方时栋雷米村,很是平凡的人家。拥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家里经营着一个农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在于这个村落属于法国东北部仍然忠诚于法国王室的一小块孤立地区之一,周遭都被勃艮第人的领土所包围了。

贞德的童年就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牧羊,割草等活动之中度过。在她记忆之中最为深刻的是一场火,从小就很是聪明的她自然理解这场大火到底来自于谁。这也是她讨厌火焰的原因最初起源的地方

这个村庄是十分普通的,最为异常的地方在于这个地方有一个对于她来说是收到启迪的地方。一个对于她来说是大哥哥的少年,以及海量的书籍,堆积在这个房间之中。在将来,她就明白这地方的图书的存量,甚至可以买下一个国家,本称为独本,孤本的图书,都随处乱扔,拜访在书架上的图书就更是难得。

而那个对于贞德来说,算是最为疼爱的她的哥哥,则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物,在她的印象之中,对方除了自己以外,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村里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害怕着他。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反正她喜欢对方。

因为对方很聪明,而且很明白自己。

小时候的贞德很可爱,也很漂亮,但是,她并不怎么喜欢过年的时候为她买的新衣服,她更加喜欢那种便于行动的衣服。所以,她的形象就像是个野丫头,实在很难想象事后的高贵到底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哥哥,今天那群人又来了。家里也不让我出去做事,所以我来陪你玩了。”幼年贞德敲了敲门,很有礼貌的问道。

“是嘛,进来吧。”里面传来的是一个有点显老的声音,这也是他让人畏惧的原因之一,明明是一个未成年的外貌,但却顶着这样的声音,封建迷信的年代,要想不遭人忌讳也是很困难得。

“今天,我们学什么?”幼年贞德进入之后,看到了书的海洋,她没有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迷惑。直直走向自己要用到的书,偏向于右侧的那边的书籍。

“士气。”少年有些宠溺的摸了摸贞德的头,一脸的笑意,这个少年与亚巴顿长得近乎于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但是此时的他却没有将来的那个他的幼稚,而是有种老成的味道在里面。

“士气?”幼年的贞德不解地反问道。

“最简单的来说,将士必须站在最前列,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士兵是不会跟上来的。大体来说就是这个意思。”‘亚巴顿’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可是,这种指挥官会在第一时间就受到对方的集中攻击吧,可以说是最为没用的战术不是吗?”贞德经过对方长时间的熏陶,再加上自己也不是多么的笨蛋,很快就找到了这个战术最为直观的漏洞。

“你说得很对。”亚巴顿丝毫没有自己被反驳之后得羞恼,而是有些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弟子。而贞德则是做出了普通小孩子受到夸奖之后得表情,有些羞红着脸,害羞的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自己看的书之中。

“但是,现在的国家是不会有那种部队供你指挥的,只是败军败军败军而已,如果你想要提高自己部队的士气的话,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成为一面旗帜,这样这群败军才会在绝境之中鼓起勇气追随你。”亚巴顿的论点相当偏激,但也很正确,那个时候的法国确实就处于这种战乱的时期,他所描述的做法,是唯一可行的。

“可是我不怎么喜欢旗帜这种东西。比起这种又大,有很难进行操纵的东西,剑,鞭子,甚至斧头都要强很多。”在战场之上永远举着旗帜指引众人前行的贞德,在小的时候居然不喜欢这种东西,倒也是一件奇闻,不过,看幼年贞德此时的表情,萝莉脸的嘴巴下拉了半截,是说真的。

“喜欢不能当饭吃。”‘亚巴顿’只是用这么一句话就讲她想要举出的所有理由全部都驳回了。

“算了,反正这个国家跟我没有多少的关系。”幼年贞德不以为意的继续看起了亚巴顿整理以后交给她的羊皮卷。

喂,这个不负责任的小鬼谁家的!快点领走!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终有一天,你会用到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不要后悔就行了。”亚巴顿神秘的笑了笑,他有预感,对方总会成为那种人的,因为她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从她看的军事方面的书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很想要冲上战场,背负起拯救这个国家的责任的,现在的她还不行,除了自身的力量不足以外,还有决心。

力量的不足可以通过日积月累来积淀,但是觉悟的不足的话,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在三年以后,以自身的死亡,来让‘贞德’完成最后的觉醒。

贞德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牧着羊,乖乖的做着奥尔良的牧羊女,在闲暇之时到亚巴顿那里去进行着阅读。知识是一天一天积累的,如果没有这段经历的话,没有智略的贞德是无法成为那个所谓的圣女的。这段时间,不长不短,整整三年。

贞德从他那里收获了智慧,武力,兵器,而对方则收获了一份友谊。对方说是友谊,但是,贞德真得觉得自己亏欠了对方很多的东西。笨拙的她也不知道如何报答对方。

这一年的贞德,十四岁。他们两个人看上去,已经不再是兄妹,而是姐弟的模样了。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贞德在朦胧之中,开启了自己的初恋,并且在同一年宣告终结。

“你喜欢我吗?莱恩(亚巴顿当时的名字)。”贞德面色通红的就跟条煮熟掉的龙虾一般,声音小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够吹散一般问向自己对面的人影。

地点是在草原之上,也只有在这里,她才问得出来如此羞耻的问题。因为这里她熟知地形,不管是怎么样,都可以离开。

“喜欢,如果是作为朋友的话,是一辈子的。”莱恩爽朗的笑着回答了对方。他并不是感情白痴,但是这种时候只有拒绝对方才能让自己的行动进行下去。如果升格到爱恋的程度的话,贞德在发生自己所策划的事情之后恐怕是要发狂,那自己的计划就算是全面的破产了,那绝不是他想要的。

“不是这种意义上的。”贞德也问不下去了,看着对方那种笑容也没有了继续询问的心情。

两个人友好的一块儿享受了一段时间,他们之间其实不需要任何的物质,就算是互相靠着对方仰望蓝天都能感到格外的愉快,因为对方对于自己来说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这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相处的一段时间。

当天傍晚,贞德她再度来到对方的家里面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平日里到处摆放的书籍也是一本都看不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要是这是盗贼做得,对方是不可能做到如此尽善尽美的,应该是有什么势力来过这里。

感到不对劲的贞德第一时间就跑到村子里面去问村长。

“村长,哥哥他人在哪儿?”村长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也是唯二愿意去接近莱恩的人。

“那个人今天下午被作为异端送上了火刑架,那些禁书也都被收走了。你就不要再追问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点。”村长说完,就关上了门,想来是不愿意在面对贞德。

如果是平日里的贞德应该是可以发现村长身上的许多不对劲的地方的,但是今天的打击过多了的关系。她平日里一直都保持的优良的观察能力居然没有派上用场。

她失魂落魄的走到那个原本充满着回忆的小屋子之中,感觉自己的内心就像是这个屋子一样,空荡荡的。

“骗子!骗子!骗子!”成为她的恩师,玩弄她的感情,最后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算什么?!当她是谁!

泪水滴落在地上,刚强如贞德,在这种时候也是不由的落下了眼泪,晶莹的泪珠共计五滴,像是在诉说着那五年的时光,充满温情的岁月,已经不会再光临她的身上了,她也是时候成熟了。因为贞德在平日里一直在诉说着自己的家庭的关系,让莱恩这个白痴认为她与家里的关系很好,而自己对她也就像是家里人一样。但是,完全不是,其实她正是在家里待得并不好所以才一直往对她好的人那边钻。也就是说,他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回忆,远远远远远远的超出他想象之中的分量,这是他唯一的误算。

贞德幽幽的走到自己原来一直坐着的地方的上面,一屁股坐了下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下面传来了空心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的收获太过于的丰富了,或许是因为他们认为没有什么好找的了,总之莱恩留下来的最后的遗产,确实的交给了贞德。

“好啊,你不是要我当圣女吗?我当给你看。”里面摆放着的是一份遗书,还有一面旗帜,未来的圣旗。结合他平日里一直在对她诉说的事情,贞德又如何不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

遗书说的是什么就不念了,总之是一些对于贞德来说火上浇油的内容。也正是这些东西让她下定了决心,成为了传说。

圣女的传说,起源却是对于一个男人的愤怒,这却是当初属于这个少女的真实。

她所珍惜的一切,都在这一天失去了大半,但是,站立起来的少女,成长到了一种超越了人类的地步,这也是多亏了这场灾难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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