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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

第十五集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

让朱宇轩始料未及的是,不想郭徵海与宋娅琳之间的关系发展得如此迅速:他们竟同居了!他知道,如果他向上面打小报告对事情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们都已到了法定的年龄,而且恋爱自由,这反而体现他的无能并且以破坏别人婚姻关系为由而被人笑话。但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爱着的女人竟被别人占了去!他一定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结合在一起!于是,他想到了宋娅琳的母亲,只有她能成为他们婚姻的阻力。暑假在教育局学习回来后的一天晚上,当他看到郭徵海进了宋娅琳的房间,他便特意拜访了宋娅琳的母亲。

刘辉觉得郭徵海真可恶,自己没有一点真本事,连一个工作都找不到,天天在家锄草打木头,竟打起自己女儿的主意来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也恨自己的女儿太不懂事了,自己有美好的前程不去奔,竟跟这个癞蛤蟆搅到一起,这不是自毁前程吗?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们!于是,第二天晚上,她便去了女儿房间,她打算今后天天晚上陪女儿睡。打消女儿与郭徵海同居的念头。当刘辉到女儿房间不久,郭徵海便去了。郭徵海见到刘辉时,先是心头一颤,接着便强装着笑脸和她打招呼:

“刘姨,您来了?”

“是徵海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今天我们家有客,我是来跟我女儿睡觉的,今后啊我就天天蛙声来陪她睡,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不放心她。你找娅琳有事吗?”

正在批改作业的宋娅琳见母亲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她还看到了母亲对郭徵海鄙夷的目光,心里不由来气,便对母亲郑重宣布:

“我和徵海是恋人了!请你尊重徵海!”

这时,她的母亲被气得青筋暴跳:

“你······你······你这个不孝之子!”

于是她叉着腰站在房子中间暴跳如雷地说:

“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嫁给别人!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龙子是在蛇肚里出来的!你无论有天大的本事,都是老娘一点点把你拉扯大的,你都必须听老娘的。自己是教师、吃商品粮的,你就那样没人要了?找一个吃国家粮的找不到啊?三只脚的蛤蟆没有,两只脚的人还是有吧?”

郭徵海看到这个阵势,感到透心的凉,他觉得他和娅琳的婚姻看来是噩梦一场!而且,他明白她在含沙射影地骂自己,但他知道他不能与她争辩,她是宋娅琳的母亲!他不由在心里呐喊:

“上帝啊,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啊?难道我祈求正常人的生活都那么艰难吗?”

正当他在十分纠结的时候,宋娅琳开口了:

“妈,您要知道,我不是您的附属品,也不是您的一件私人用品,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自己的观念与思想,也有爱的权利与自由······”

“你给老娘住嘴!你今天再敢这样,老娘就死给你看!我生了你这不孝之子,老娘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说着她便倒在地下呼天抢地、捶心顿足起来:

“我的天啊,我为什么这样命苦啊!我竟生了这样一个逆子,我不活了!”

说着她便口吐白沫,脸色苍白昏厥过去。急得宋娅琳大喊:

“徵海,快,送我妈去医院!”

于是,郭徵海便背起宋娅琳的母亲就往医院跑。

医院里灯火通明,整座医院静悄悄的,有一些阴森恐怖。走廊上洁白的灯光冷冷地照在墙壁上,仿佛照在地狱的宫殿。郭徵海把宋娅琳的母亲背到二楼的病房,他知道,他是不能守在这里的,如果他守在这里,一旦宋娅琳的母亲醒过来,她绝对受不了!于是他对宋娅琳说:

“娅琳,我走了,看来我们的缘分到头了,你好好保重,你有什么事让李梅来找我。”

宋娅琳拉住郭徵海的手,心里悲苦地叫了一声:

“徵海······”

但她说不出话来,眼里只有泪千行。而且,她一把抱住郭徵海,哭的像泪人一样。这时,医生进了他们病房,郭徵海便推开宋娅琳,并擦干她脸上的泪水:

“娅琳,你好好保重,我会等着你。”

宋娅琳点了点头,郭徵海转身便走出了医院。

郭徵海走在这夜半的乡村大道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沉寂而幽深。天空是铅色的,月儿在中天如穿云破雾地行走在飘荡的云翳中。已近中秋,偶尔的蛙声使夜更显得凄凉,只有小溪的水潺潺地流荡着的喧嚣,打破这夜的沉寂。突然有夜行的人骑着单车驶过他的身边冲入远处的迷茫中。

郭徵海感觉天气十分地沉闷,他的头脑里全是宋娅琳的眼泪,他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走过冷寂的街道,沿着公路到了一座拱桥边,他顺着拱桥的梯子向河边走去。河水闪着幽幽的光芒,像碎银一样在蒙蒙的月色中被微风吹得轻轻荡动。他的心里像被火一样的烤炽着。他三下五除二把身上不多的衣服脱了,“噗通”一声,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平静的河水荡起了白色的浪花。他憋着气沉入水底在水里潜游,他多么希望自己就这么永远憋着气,不再浮出水面,成为这水里与世无争的鱼儿,无忧无虑地游荡、自由自在地与鱼儿们恋爱、生活。有鱼儿围着他打转转,但他抱着一块石头沉在水底一动不动。大概过了几十秒钟,终于憋不住便浮出了水面。河水很寒,浮出水面更是被河风一吹,身上即刻起了鸡皮疙瘩,他只好穿了衣,像一个游魂一样往家里走去。

几天来,郭徵海总是感觉浑身有气无力,夜晚怅望着天空,希望自己真的像神话里说的那样有去七十二变,变成一只小蚊虫飞到宋娅琳身边。有好几次他走到学校门口,但他终于害怕见到宋娅琳的母亲而止步。于是他走到学校后面的山上,看着学校方向呼喊:

“娅琳,我多么爱你啊?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啊?难道你真的会变心吗?”

说着他便泪流不止。痛彻心扉!一星期后的一个下午,李梅找到他,递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宋娅琳对他的思念之情。同时约定明天晚上十点在大桥东侧的河边见面。他见了纸条兴奋得一夜无眠!

第二天晚上,他便早早地来到了河边,他兴奋地在河边走来走去,他总是不断地看手上的表,他总是怀疑自己的表是不是坏了,时间过得真慢啊!到了十点,他终于看到了宋娅琳姗姗来迟,当他见到宋娅琳,他激动地语无伦次:

“娅琳,我快要死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啊?”

当宋娅琳见到郭徵海,也是激动地紧紧将他抱住,泣不成声。他们拥抱在一起,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当他们疯狂过后,便相拥着窃窃私语,彼此诉说着各自的思恋之情。但突然宋娅琳呕吐不止。郭徵海十分心慌,想:娅琳是不是感冒了?他便关切地问:

“娅琳,你怎么了?你病了吗?”

宋娅琳望着潺潺流水,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特别想吃酸的,这几天见了油腻的东西就想吐。”

“娅琳,我该怎么办啊,我又不能去照顾你。”

宋娅琳安慰他:

“我没事,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只能慢慢等待我妈的转变。”

郭徵海掏出一条早已给宋娅琳买的一条手绢,给她擦着嘴边刚呕吐时留下的残留物,一面对她说:

“娅琳,看来我是无法得到你母亲的认可的,可是我又见不到你心里更加难受,我想去外地或打工或过流浪生活,那样,对我的写作和绘画都会有好处的。”

宋娅琳想了想,她也觉得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她的母亲,与之两个人在这里痛苦的相思,倒不如彼此离开一段时间会好一些。便对他说: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不要忘了我在这里等你啊。”

郭徵海坚定地点了点头。可他们的离别是那样的揪心!当宋娅琳离开郭徵海的时候,她哭得像泪人一样,一步三回头!郭徵海第二天就离家出走,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活。时季开始进入深秋。

南方的秋季仍是秋雨绵绵,寒风刺骨;河边的杨柳开始泛黄,在寒风中东摇西扭地摆动,雨丝在空中横飘,天空一片阴暗,黑云低低地压在头顶,更让人相思无限!郭徵海穿着单薄的衣裳,提着一个黑色手提包便和刘胜利搭上了南去的班车。刘胜利是去他姐姐家湖县找工作,郭徵海无处可去,只好与刘胜利同往。

武陵县离湖县一、两百多里路,中间要过两次轮渡,是洞庭湖区的一个重要城市,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湖南经济作物和粮食重点生产基地。刘胜利的姐姐就是因为当年山区缺少粮食而嫁到这个地方的。郭徵海他们到得刘胜利姐姐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刘胜利的姐姐有一个小姑子,肥嘟嘟的,苹果型脸黑里透红,一双眼睛大大的。她见到刘胜利,笑得非常灿烂,有一种农村女孩子独特的美。看得出,刘胜利也非常喜欢她。不一会他们吃过饭刘胜利和郭徵海便去了他姐姐的小姑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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