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海魂?”曲晓丽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在网上查找着,找到了M市的N个叫海魂的,从资料里看着,确定了一个后得意的笑着,“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号呢?”
不错,这个号就是东子的。他有两个号,一个号是常用的,主要用于和熟悉的人聊天,从来都不会加陌生人。另一个号就是这个,专聊陌生人,用以排遣工地上寂寞的时光。两个号的密码相同。对于东子的密码,曲晓丽是知道的,因为曲晓丽常给东子挂号。曲晓丽得意的试着密码,没想到还真上去了。
曲晓丽之所以查找“海魂”这一个网名,是因为她想起了东子和绿军装在火车上的对话。
“我那个个网友,网名叫海魂,是M市AA公司的,你认识吗?”
“噢,呵呵,不认识。”
“AA公司?”曲晓丽十分感兴趣,凡是与AA公司有关的事,她好象有特异功能似得,就记得特别清楚。起初查找这个网名,并没有想到会是东子,直到看到资料里显示的个性签名:“顺风兮逆风兮无阻我飞扬!”这让晓丽十分确定这就是东子的号。她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曲晓丽真是一天才,找出了东子角落里的感情,进而可以窥视她所不知道的隐私,兴奋还使自己心情“咚咚”了起来。
一试号,居然上来了,片刻,就是一条消息,“原来你就是海魂啊。”跳动着的头像,正是梦中的橄榄绿。
“是啊,你在忙什么?”
“没忙啊,刚看完你给我写的信!”
“信?”曲晓丽有些惊讶。
“对啊!你这人真有意思。”绿军装笑对着屏幕。
曲晓丽象被蛰了一下,信?居然自己不知道。什么信?她十分想知道信里的内容。
“噢,对,寄出去就忘了,呵呵,都写些什么来?”
“啊?忘了?不会吧,你可写了四十多页啊,我同事送来,还说我从哪里定的学习资料呢,你居然忘了?真没劲儿!”绿军装有些丧气。
“不是,工地上实在太忙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不知道啊,工地上的事忙起来就会焦头烂额!”
“我知道啊,上次去时你不是还领我看了吗?!我能理解。”
妈的,这家伙也不是一老实的主啊!曲晓丽十分生气,本想马上打东子的电话,大发一通火,但突然又觉得不好,于是就心生一计,想整整东子。
“是啊,工地上就是苦了点儿,不过也有乐子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钓鱼啊。”
“周六。”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来住一晚上吧,西边有个大坝,我带你去钓鱼啊,晚上我们吃全鱼宴。”曲晓丽的眼里充满诡异的目光。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在外面住宿。”
哟,还挺矜持,指不定心里乐开了花了吧?哼!曲晓丽心里想着,至少说明这女的和东子还没到这一步。
“没事,你住我的房间就成,很安全的。”曲晓丽打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打错了,“不是,住我妹妹的房间。”
“你妹妹?”
“噢,上次在火车上,你见过的。”
“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
“不是,我还没有女朋友呢,你有男朋友了。”
“没。”
“正好,就这么定了啊。”曲晓丽心里依然怦怦的等待着回信,“不用担心,都是老乡呢。”曲晓丽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说服对方来,却不想对方很快回了,“好吧。”
周未,曲晓丽一大早坐上了去港城工地的火车。
下午,绿军装如约而至东子的工地。巧的是,东子并不在工地。办公室里,喜子接待了绿军装。
“我给你写的那个,你看了吧。”
“什么?”出于礼貌,“噢,看了看了。”
“是吧,呵呵,”喜子摸着头,“那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啊。噢,你说你那写的啊,不好意思我还没有看。”绿军装似乎觉得不妥,就又改口说没看。
“那你看了谁的。”喜子笑笑。
“宁晓东。”
“应当应当,”喜子回答,忽然又觉得不对,“他也给你写了啊。”
“啊!今天来也是他约我来的,可他现在却又不在。
“噢,去城里了,随值班车买材料去了,应该很快回来。”
东子随刘师傅开车,在市里转悠着,接到了喜子的电话。车就直奔工地方向去了。
到工地,也接近了下班的点儿。
“说好了的,你却不在!”绿军装见了东子时说着。
什么时候说好的?东子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就只是笑笑应着。
作业完毕的工人陆续回营,顿时间营内又热闹了起来,“欢迎到来,欢迎到来,你一来啊,我们一周干活儿都有劲儿。”
“连黑子也想你呢,你那天走了,黑子都吱吱叫了一夜呢?哈哈哈。”
什么人啊,怎么这么说话呢,东子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说什么,却被绿军装的话给搞迷糊了,“走吧,去钓鱼啊。”
“啊?!噢!”莫非这也是自己说过的?自己这脑子真是不好用了,老忘事啊,主要是自己这张嘴,什么时候说下的这些话啊。
拿了工具,东子还故意带上了黑子。这总得有区别。曲晓丽在那会儿,东子从来不带黑子,万一两个人做点事儿什么的,黑子再给泄了秘。曲晓丽那会儿还说,它只不过是条狗。可狗通人性啊,东子回应,于是东子又跟曲晓丽说,,万一我们要是打个KISS,那狗没事蹲那儿看着,忍不住上来也添一舌头怎么办?那是一双眼睛,虽然是狗的眼睛,但至少是一个未成年的狗,这要学坏了怎么办?东子想着,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绿军装问。
“呵呵没事,你给它打了一针,它对你有感情。”
“是吧。”绿军装蹲下来,抚摸着黑子的狗头。
黑子比较热情,尾巴猛摇,一条大长舌头一伸,唰添到了绿军装的鼻子尖。
“啊~~”东子和绿军装笑了起来。
待东子和绿军装在黑子的陪同下,他们三个一起来大坝钓鱼的时候,曲晓丽已经到了县城,但她并没有着急想接着来工地。我要――曲晓丽心里得意的想着,突然又觉得有些悲凉。如果真是那么回事儿,自己该怎么办呢?她决定夜晚摸黑进入。
绿军装谈起了东子的信,谈起了东子就是海魂,还真是没想到。
东子依稀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跟梦中橄榄绿聊天的情景。那时候,自己刚刚入司不久,一有时间,就会潜到离工地很远的镇子上上网。
“你寂寞吗?我很寂寞!”东子说的是实话,上来就这样说。
有的陌生人会回,“神经病!”还有的干脆不回答。
只有绿军装是这样回的,“你很寂寞吗?有本事来找我!”那时绿军装的言外之意就是,我是医生,你来找我,我给你治治你的神经。但东子看到这个,不是这样理解,就胡搅蛮缠,“你是姬?”东子当然换了个字,还怕伤着对方,“你不会也三十元吧。”东子想起了那段时间想好事的严师傅的故事,为了找三十元的小姐,被罚三千的事,笑了。“你才是呢!我是医生,要不要连脑子也给你换了啊?”绿军装的回话,让东子感觉不好意思,这才正而八经的聊了起来。“写博客吧。”那时候博客还是一个新名词,东子从绿军装那里得知的。就这样,从QQ聊到了MSN,从互联博客,说心里故事,到现实中打电话,都联系过。只是到了后来,东子辞了职,电话换了,就没有再聊过。
绿军装绝口不提要回去的事,东子也没好意思问,心想大不了就让值班车送一程,或者如果时间太晚,那就让她住下,睡自己的宿舍,然后自己睡办公室,只是这样,怕影响不好。
钓到了鱼,却都是些小鱼,东子从水里盛了一些水把钓上来的小鱼全部倒回了水库。
“那怎么吃全鱼宴啊?”
东子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说的啊。”
“我?”
“当然,在网上。”
“什么时候?”
“几天前的晚上。”
“咦?是吗?”东子感觉非常奇怪,不对啊,自己脑子真是有点问题,可是自己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聊过Q啊。
“哎呀,你这人真是神经病,说过的事,怎么会?”绿军装有些生气。
但东子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绿军装生气,就只好硬着头皮说,“喝多了,喝多了,可能自己喝多了就给忘了,走走,回去吃鱼去。”
东子和绿军装回到了工地,就从办公室前的池子里捞了一条鱼,在伙房里自己做起了鱼。料不全,只好清炖。东子喊了喜子和贾师傅来陪。
酒因人而美,人因酒而醉,喜子和贾师傅很快就醉子。部队呆过的女子也豪爽,酒也一杯,还要一杯,杯杯未见其醉。
是夜,不知几点,一切沉睡,东子宿舍的门被咚咚敲响了。门开了,东子被着衣服站在了门口。
“惊了你的梦了吧!”曲晓丽站定,对着开门的人说话,目光愤怒!
“啊?~~”东子吓破了胆,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