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子身着睡衣,脚挂鞋托,手提早餐,在大街上溜溜的跑着。晨练啊?似乎每个人脸上都写着这样问号。淘子每经过一个人,都下意识的笑着,嘴里还念叨着,呵呵晨练。到了店里,进门就喊,“东子――?!”
“啪!”一串钥匙扔过来,接着传来东子歉意的笑,“啧啧,还烦你跑一趟。”
“喂――!”嘴一张要说,看见了曲晓丽,“得!”
店里,小丽正视着东子,审训吗?对!现场办公。“说吧,不用我再问了。”曲晓丽看着自己的靓指甲。
“什么啊。”东子不解,“噢,想你了,真得。对,我是没有电你,信息漂你,可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得耐得住寂寞。”
“哟,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看来不动家法你是不开口了是吧?”曲晓丽微微一笑。
“?”
“你脚都这样了,还不忘记拍拖啊?”
“??”
“坐着轮椅逛商场别有一番滋味吧?够幸福的你!”丽丽责备着,她可爱的生气,让东子似乎感觉咬了一口。
“哈哈,明白,交待!真不想说,说出来就心疼!脚伤了,去看病,遇见了她,老乡,同学,这不隔三差五就来串门,这天竟给我推一轮椅来说要逛商场,我一激动就琢磨着给她买个礼物吧,她也正好买衣服,这不就趁这机会给把钱付了,妈的那一套衣服八百多啊,哎哟,想起来就心疼,你说这钱要是请你吃饭,得吃多少回啊。这轮椅可不是谁想坐就坐的,坐一回得八百多呢。”说完,东子用怀疑的眼光,“催泪瓦斯说的吧?!这家伙除了催泪还会告状呢。”
“就这么简单?”
“我就没什么事可瞒你的,噢对了,昨晚还请她吃饭来这,俩字,窝囊!”东子把昨晚的事情前后说了一遍,丽丽听着哈哈笑了起来,“这就是你没有接我电话的原因吧。”
东子凑近丽丽碰了一个,使了个眼神儿,“是不是昨晚想我了?”
“美得你!还说呢?不知道去接我啊?”
“接你?”
“噢,你也不知道。”
“原来你也有事瞒我?”东子笑着。
曲晓丽突然认真的对着东子,很动情,“你辞职是不是因为我爸爸的原因?”
“?”东子愣了一下,“也不是!”东子低下了头。
曲晓丽叹了口气,爽朗的说起来,“你放心吧,我让我妈栽培栽培你!”
“啊!啊?――”东子惊讶,看着丽丽那认真劲就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谈完走出店门的时候,球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等在门口了,兴许发现二位在店里就没好意思打扰。
曲晓丽并没有告诉东子去首都参加备考班。两天后又默默的赶回了学校。
这天中午,咖啡厅里,曲太太端庄的坐着,对面东子有些畏惧却也自然。
“曲晓丽这次突然离校回来,我们很伤心,你能否理解我们的心情呢?”曲太太比较矜持的看着东子。
“离校?”东子有些诧异,“初总,我并不知道你是指什么?自从上次你找我谈我以来,我就没有联系过曲晓丽。”
“是吗?”曲太太怀疑的眼光看着东子,“我知道前天你们还在一起不是吗?”
“是,这我承认。我想你应该去问一下崔(催)泪瓦斯。”东子放松了下来。
“崔(催)泪瓦斯?”
“噢,崔欣。”说着,东子起身,“对不起初总,我还有点事,脚不太方便,今天去检查一下。”东子下意识着指着自己的脚。
“噢,不好意思,忘了问你的脚是怎么回事了。”曲太太显出一番歉意。
“摔了一下跤。”东子笑笑。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曲太太表示关心的问了一句。
“不用,还能走。”东子一步一点的走了起来,表示给曲太太看,“好的,再见。”
望着东子的身影,曲太太自言自语,崔欣?随即拨通了崔欣的电话,“喂,崔欣啊,我是初春丽~~”。。。。。。
淘子和球球感情一直还算稳定。但淘子的想法,我在M市定下来了,索性要去见见球球的父母。但球球一直不同意。经过淘子的不断沟通,球球终于松了口。球球爸爸是开出租车的,妈妈在一家工厂上班。对于球球的未来,家里人还是希望她找一个工作稳定一些的,并不喜欢生意人。见了球球父母的淘子后来有些灰心。但自从去了球球家回来以后,球球的家人并没有反对球球继续跟淘子交往,至少没有从球球的嘴里听到不和谐的音符,不仅如此,两个人感情逐渐升温,索性球球晚上就有时候不回家,住到了淘子那里。
对此东子有自己的意见,“我说,晚上能不能动作轻一点儿啊?一次就算了,还折腾半宿,实在忙不过来,就喊一声啊?”球球听见东子的话,四圆相切的脸,顿时三个成了月牙。
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淘子跟东子商量,自己是不是该让自己的父母到球球父母那里提亲。
“你别问我啊,我又不是你老婆,这事还得问球球,你们俩只要是愿意,没人可以阻拦你们。”东子的话,让淘子又增加了几分信心。
后来的一晚,东子几乎听不到折腾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通宵达旦的长谈。第二天一早,淘子嘿嘿的笑着,做了个OK的手势。妈的,看来老子过了年来得转移阵地了,东子想着。
这天,天刚亮,门外就听见一阵阵急匆匆的敲门声。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东子本来经历了隔壁一宿的折磨,心情就非常复杂,情况紧急时差一点想去红灯区,一晚上没睡好觉,也怪,天亮了还倍儿精神。这时听到急切的砸门声,精神高度集中了起来,穿上拖鞋就闪到了门口,“谁啊?”但门外只是回应开门,更加剧烈的砸门。东子索性开了门。门一开,唰的闪进一猛男,一记耳光就扇到了东子的脸上,耳朵嗡嗡了起来。
“怎么了你这是?!”东子捂着脸,很生气的瞪着对方。
“怎么了你心里清楚!”唰的又是一拳打在了东子的胸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淘子似乎听到了动静,“咚”得开了卧室门,站在了门口,探出个大脑袋,“什么事?”
“嗯?谁是张淘?!”对方看了看东子又看了看淘子,吼起来,“圆圆在哪儿?!”
“我我~~,她她~~”淘子支吾着,“啪”的把门关了上来。
“他妈的!”猛男抬腿咣唧就是一脚,门没有动。
东子站起身来,迅速跑进卧室,拿着床头上的臂力器,愣愣的冲了出来,抡起来,冲着正在踹门的猛男“啪”就是一下子,“啊”,猛男抱头一个趔趄,“啪”又是一下子,猛男已经斜躺在门口的地上,“他妈的,老子是吓大的是吧!今儿个我不废了你,老子不姓宁!我他妈就是宁,知道吗?”“啪”再一下子打在了大腿上,对方抱着大腿在地上呻吟起来。
“别打了――!”淘子卧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是球球,“那是我哥!”
“你哥?你哪有这么粗鲁的哥?”东子看着正在拉她哥的球球,似乎要哭起来,“没事,放心吧,没打要害!”
“妈的!”猛男嘴里还是不清不淡。
“怎么着?再来一下子?!”东子掂着臂力器走了上去。“你干什么!”球球的一声,东子确定是在吼,一把推开了东子。
“淘子出来!”东子冲着门口愣了的淘子,“耸什么耸?!打110,他这叫私闯民宅,我这叫正当防卫。”然后对着猛男说,“要这么说,今天你还真别想走出这个门!”
“你们这是干什么?!”球球疯了起来,然后蹲在她哥身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室内空气异常紧张。猛男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缓缓的爬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对不住了兄弟,我不是找你,我是来找张淘的,我妹妹都连续几天不回家了,我三婶儿快疯了。”猛男拉起了球球,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东子将臂力器悬在了手腕上,摊了摊手,然后从饮水机上抽了一个纸杯,接了杯水送到猛男面前的茶几上,笑笑,“误会!”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淘子沉默不语,小心翼翼的出来,挨着东子坐了下来,“我是张淘,我和圆圆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我没有强迫她的意思。”
“今天得罚了!”东子表示了自己的粗鲁,“我觉得,如果大哥要这样处理问题的话,我想没人再敢跟圆圆谈恋爱,你说呢?这事呢,你们还得征求圆圆的意思。今天你先把圆圆带回去,怎么解决你们那一边再商量。张淘这边呢,是真诚的。”
猛男没再说什么,端起纸杯喝了口水后,拉起正在哭着的球球,走了。
冬天刮起的风,有些刺骨,似乎在嘲笑着这一段火火的幸福。球球被他哥拉回了家,就再也没露面。
出于对这段感情的尊重和正视,淘子还是约自己的父母定了个日子去球球家提亲。尽管淘子给球球发信息说了这事,球球只是给淘子回了个哭脸。提亲总得要花钱吧,当地的风俗是“三家一起发,即三万一千八。”而淘子的老家兴得是“万一挑一,即一万零一元。”妈的,儿子提亲妈掏钱,不孝!淘子说着此事,狠狠的挣吧。
临近年关,生意开始火爆。那一年,正好流行《狼爱上羊》,大街小巷都嘶哑的放着这声歌,东子和淘子也在这首歌的凄美的爱情里沉醉着,哼唱着,忙碌着。
一辆小车开来,在小店门口停了下来。这边下来了一位人马不大的男子,转过来,拉开了另侧的门,出来一出淑女,紫红色风衣,戴一墨镜。两个人走进了淘子和东子的小店。一进门,他们就冲着东子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