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四人酒至半酣,酒楼中人皆以散去,因瑞祥心中有疑,少喝了几杯,只见胡安,胡媚娘,安厝三人早已醉卧,忽闻楼中细语:“苍狼,门主让你在这寻找天书与封仙印下落,已经快千年了,如今你还没消息吗?。”
瑞祥在朦胧中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关住二楼客房之门,之后便听不见二人所谈是何事,心下便想,昔日在会元洞,可观千里之物,可听百里之音,不如神识出体,探知一番,虽是半酣但他头脑仍是清醒,息调一番后,气息变得不粗不结,静细流畅,不宽不急,精柔绵长,只见他双耳抖动,神识随着抖动的双耳探向那二楼的客房。
眼看神识接近那房门,即将进入之际,忽然一股灼烧感袭来,只见一个无形的屏障阻碍了他的神识继续进侵,把他的神识击打了回来,房门突然打开,跳出一人影道:“是谁在偷听。不自量力。”
那身影往四下望望并无他人,只有楼下醉卧在桌上的瑞祥四人,笑道:“既然是醉游就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苍狼,我走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只听那人回应:“尊使慢走。”
瑞祥不敢动弹,趴在原地不动,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杆了,却发现自己在客房之中,身边只有胡安,没有旁人,心下想:坏了,莫非是家黑店,为什么不见安厝和媚娘。
瑞祥晃醒还在醉睡中的胡安道:“大哥可知安厝和媚娘二人去了哪。”
胡安摸了摸脸,看了下房间道:“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
正说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只见门开进来一人,乃是慕容沣,看着他二人道:“你等好酒量,这醉仙搂的酒,就是神仙喝了二两也会醉,没想到你们四人喝了一斤,能这时候醒来已经不错了。”
瑞祥晃着头,上前来抓住慕容沣的衣领道:“你把和我们一起的女子弄到那里了。”
慕容沣笑道:“你把我这想成黑店了,我慕容沣向来光明磊落,这世间哪有男女混居一说,他二人就在你们隔壁客房之中,想来你们饮酒过多,上了头脑,我是来给你们送醒酒茶的,没想到这般对我。”
瑞祥松开手,走到隔壁把门推开,看着正在梳洗的安厝和媚娘,这才缓下心来,道:“天色不早了,梳洗好我们就赶路了。”
慕容沣送四人出了醉仙楼道:“小兄弟,以后常来,酒楼琐事繁多,就不远送了。”
四人道谢一番,顺着山势爬坡而上,行至半山腰间,已是暮色降临,不知为何,瑞祥腰间泛着亮光,只见这亮光在前进中变的越发的明亮,瑞祥从腰间拿出一物,不是它物,就是在前庭将军府时,虎扑给的那粒龙珠,只见那龙珠摆脱瑞祥之手,冲着山峰而去,顿时眼前景象发生巨变。
只见眼前有个大棕树,犹如华车盖顶,又如弯腰迎客,树上秋叶纷纷坠落,树下有一身形欣长,穿着一件带有盘云图的湛蓝劲装,腰系一条白玉蓝丝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乌发随意用银丝捆着,也未束发,也未插簪,前额的那几缕散发在微风中和银丝带一起随风摆动,显得格外轻盈,手中握着扫帚不停的扫着地上的落叶。
四人走到棕树前时,他微微抬起头来,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只见他手中扫帚轻轻一挥,瑞祥背后的方天戟便飞离自己身体,直直插入不远处的巨石之上,只留得方天戟把柄在外,道:“如此凶器,你还驾驭不了,不可带入天宗门。”
看那巨石之上,插满了各类兵器,密密麻麻的,如同长在巨石之上,不可撼动,少时,传来一阵洪浩之声:“贤愚,让他等进来。”
四人正要一同进去时,贤愚用扫帚拦住胡安与胡媚娘道:“我看你们并非恶类,还不速速离去,若是让其他门中之人知道,想走也难。”
瑞祥正欲说话,胡安笑着道:“义弟,我与媚娘就送你到这,离族时间太久,不回恐族老担忧,就此告别,他日有缘再见。”
胡媚娘心中欲想跟进,却看那贤愚嘴中客气,手中扫帚早已拿起,如若不走,避免不了恶斗,再看他衣服之上潘云图案,想必和图孤有故,话语间还有几分客气,她看着瑞祥,眼中尽是不舍,道:“你们多保重,就此别过。”
二人转身离开了这天宗门,望山下走去,少时有个身穿灰衣的俊朗少年从上跑了下来,行至二人之前道:“贤愚师叔,掌门要见他们,怎么少了两个。”
贤愚道:“了空师侄,我看那二位与我门无缘已遣下山了,你带这二人上山吧。”
了空道:“贤愚师叔,有劳了,走。你们跟我上山。”
瑞祥不解的朝山下望了一眼,和安厝跟在了空的身后径直向山峰攀去,看那石头开花,马张角,二人不时的驻步观看。
了空看着笑道:“这般景象只有这里有,皆因这里灵气充沛,产生不少灵物,先去宗门,有的是时间看,这天宗门是修仙筑道的尊门,其外还有地宗门,人宗门,各有千秋,来到这里有什么事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我是这里的万事通,哪怕门外的事,我也知道不少。”
瑞祥脱口而出:“那天书和封仙印你可知晓。”
了空听到愣了一下道:“这是门中禁止讨论的,前面就是长生殿了,几位掌门在里面等着你们哪。”
话说间到了长生殿殿门,只见里面四位尊者打扮的人,在哪里交谈,其中一个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衣着乃是冰蓝绸缎,脚踏锦布履,银发被一碧玉簪束起,瞳仁灵动,手拿龙珠仔细看着道:“自元始天尊传授盘古盖天之数,盘古开天辟地,勇破鸿蒙得了这三界之地,怎奈耗尽天源损落于世,后又因万物滋生邪念,唤醒深渊邪灵鸿蒙,鸿蒙偷看元始天尊留在人间的天书,修炼成人形,法力无边,欲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冲破天际欲登九天,被八仙打入深渊之境,恐它逃脱,化作八门守住深渊通道,鸿蒙不肯屈服,欲破门而出,元始天尊见他魔力甚大,皆因天书起祸,便化作八块太虚碎片封印,封住八门,太虚碎片乃是元始天尊的神元,自此他也虚华,最终成了封仙印,自此才有五形阴阳,凡七窍者都可修仙筑道,有了仙魔,魔界一直以此为由扰乱三生。”
其中一人身穿白衣,衣和发随风飘逸,乌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眼神透漏出琉璃之光,他的肌肤好似有光泽流动,芊芊细腰随着在微风中摆荡的白衣若影若现道:“乾天掌门师兄,浩瀚宇宙,玄机重重,岂又是我等可以揣摩得出,自苍帝门宗建立天宗门也有近千载,在上次神魔大战时,几乎要被灭门时,苍帝宗主耗尽修为,拿着一物,对天长吟,忽如天助,流星四射,才使魔界大败,元气大伤,至今不敢前来挑衅,是否和封仙印有关。”
乾天看着手中龙珠道:“门宗曾嘱言,门中通天匣传于资质上佳的俗门弟子手中,如若见到龙珠再现,太虚碎片就已重现人间,必须抢在魔教之前找到剩余七片,重新封住深渊八门,百年前便给了司幽国的袭面,如今见到此珠,足以证实传言属实。”
一人身穿淡金色衣服,手拿纸扇,看他口鼻端正,意气风发,道:“石风师妹,掌门师兄说的即是,可是殿门口还站着两个晚辈哪,我们在这聊,他们可是要站在那里的。”
石风笑道:“建宇师哥说的是,那有这般待客之道,了空把人带上来。”
了空道:“是的,四师伯。”
安厝和瑞祥跟在后面来到殿中,只见了空退到一旁,石凤道:“莫要害怕,抬起头来,让我们看看。”
四人看着他二人,瑞祥先前受了伤还没有好透,面色显得憔悴,加上胡安和媚娘的离去,心中不免感觉空荡,神色也不正,乾天看着道:“天将降大任与匹夫必先劳其筋骨,小子,你的身体太虚,先到后事堂打杂,回头再说。”
看着那几个尊者只是点头,瑞祥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那乾天的话说的又在理,只能道:“谢谢掌门收留。”
那石风见到安厝眉清目秀,端庄典雅,喜欢的道:“你叫什么,可是学过书。”
安厝道:“我是安厝,读过几天私塾,认得些字,可以给他做理事。”
石凤看她盯着瑞贤。笑道:“一个整理庭院的要什么理事,你就做我的徒弟吧。”
瑞祥听到这般说自己,强忍着怒气,因为他看到山脚下那位扫地的贤愚都如此厉害,心想,来这错不了。
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穿着深蓝色衣装的,面相和蔼可亲,一双浓眉大眼的人,一直看着瑞祥,转身道:“掌门师兄这男子我收了。”
乾天道:“坤坎师弟,你可是从不收徒弟的。”
坤坎道:“他和我有缘。”
石风道:“不是有四个人吗?怎么就他们两个。”
了空道:“被师伯谴下山了。”
乾天道:“夜深了都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