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下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是他的离开就是打碎了香兰的少女梦,尽管许天下没有义务为这件事情负责或者愧疚。每一天事情纷繁复杂,一个小姑娘的爱慕之心,别人在意或者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份小心思就是香兰的整个世界。
就像她自己,她的心满都是离愁别绪,伤怀感慨,但是谁人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笑一笑,把你的伤口当做谈资。最好的治愈师就是自己,能填补内心空洞的也许因人而异,但是每个人一定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填补物。
如果心不曾受伤,那该有多好?
若不再期望,是否就没有失望?
顾无双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一条结实干净的小土路在她的眼前蔓延开来,牛车平稳了许多,就像坐在宝马车上。她目光望向远方,声音飘忽:“天下,你还会再回到这里吗?”
许天下诧异她的语气,仿佛经历了沧桑的老者,语气里有淡淡的哀愁。
“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我尽量回来看一看二虎一家人。”许天下回答。不是他不想,是怕以后真的身不由己。
“没什么,我想说你一定要像执行任务一样遵守你对他们一家人的承诺,你给了他们希望,就别让他们失望。”顾无双转头看许天下,她笑的灿烂,像极了白色的大花朵。
许天下的心跳漏掉一拍,他觉得那一刻的阳光有点耀眼。
牛车本来就很小,一米多宽的木板搭成的简易排车。许天下和顾无双的眉眼近在咫尺。
这时,一路上沉默寡言的二虎爸说话了,快到了镇子上,他嘱咐着一些注意事项。
下车后,许天下和顾无双跟二虎爸告别。
许天下别的没有说,他说了一句:“爸,儿子走了,记得我留下的号码,有任何难解决的事情一定要想到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那一刻,顾无双看到的是男儿郎温柔的一瞬间。
顾无双睡着睡着就靠在了许天下的肩膀上,还有她不自觉的口水,透过上衣沾到许天下的皮肤,他总感觉痒痒的。许天下紧皱的眉头突然平坦了,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丝笑容。
二虎爸眼里噙着泪水,什么也没有说,上了牛车,赶着牛转身就走。
十点多钟的光景,许天下和顾无双上了去市区的公共汽车。
顾无双睡着睡着就靠在了许天下的肩膀上,还有她不自觉的口水,透过上衣沾到许天下的皮肤,他总感觉痒痒的。许天下紧皱的眉头突然平坦了,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丝笑容。
能够这样相遇真好!
“我的十八岁早已远去了,就像一场美梦,但愿长醉不复醒!”许天下也闭上了双眼,暂时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