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幕潇邪头也不回的狠狠的吼道。
望着空空的门外,哪里还见一丝的白影。
幕潇邪不由得一阵心痛,她,真的走了,那星河的水?
幕潇邪的一颗心蓦地又悬了起来,她不能有事!
不行,现在自己就要阻止她。
幕潇邪大喘着气将自己的虚弱的身子轻轻的靠在客房打开的门上。
强自的运用内力,伸手在口中使劲的一吹口哨。
瞬息间,口哨乘着幕潇邪的内力嗖的响彻整个醉仙楼。
无论是在一楼的角隅还是在五楼的彻顶,只要是身在醉仙楼的人都能十分清楚的听见这一身响亮的哨声。
顷刻间。
刷刷刷,四名火红衣衫身材火爆样貌皆是上等的妩媚女子齐齐的出现在幕潇邪的眼前。
“盟主!”
“盟主!”
……
四人见幕潇邪狼狈的模样皆是吓了一跳,身子唰的一下整齐的跪下,担心的齐齐喊道。
盟主这是怎么了,头发怎么都竖立了起来?
“派人去星海,找一名一身白色衣衫欲要渡海的俊俏男子,一旦寻到,速速来禀报与我!”幕潇邪仰起头,深重的喘着大气,努力的维持语言的平稳。
似乎说着一句话要用掉他的全身的力气。
“可是盟主您?”夏红担心的复问一句。
“去!”幕潇邪狠狠的吼了一句。
夏红的身体一个瑟缩,当下也不敢再多嘴,担忧的看了一眼幕潇邪便随着众人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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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坐长亭,看斜阳余晖,敛去千层光辉。”
南宫祁潇洒的往口中灌了一壶酒,一双挑衅的双眼邪邪的看向对面一直不停猛灌着醇香四溢的美酒的白衣男子,好心情的又补出了下联:“把酒言欢,恋醇香迷醉,只求今夜不归!”
凤寂夜嘴边扯出一抹苦笑,右手紧紧的将酒坛扣在雕花石桌上。
只求今夜不归?呵呵,好你个南宫祁,可真是想尽了办法也要知道云儿的下落。
什么好久不沾酒,嘴馋?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连这最俗套的酒后吐真言也要试上一试,好!那我凤寂夜今日就随你今夜不醉不归。
凤寂夜嘴角高高的扬起,笑容满满,然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云儿已经离开了七日之久,她是不是真的有遇到沈晨,要不然怎么会在南朝呆这么久?
若是遇到他,那是不是沈晨的处境有难,她才迟迟的不归?
倘若她要是遇到困难,一定会将烟花讯号弹拉响,可这么多天来,却一直不见烟花弹有什么动静。
凤寂夜的心此刻乱的就似那三千烦恼的青丝,理也理不清。
满脑子里想的全是凌兮云,曾几何时,他也想就那样不管不顾东朝的一切,只身去寻凌兮云,但是又想起整个江山社稷,想起自己的责任,又狠下了心,故而决心去等待凌兮云的归来。
“人称凤寂夜可是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呢!嗯?”南宫祁见凤寂夜并不接着自己的杜撰,于是便开始‘询问’凤寂夜。
凤寂夜嘲笑般的朝着南宫祁一笑,便开始四周的瞭望。
只见空旷的天空中一片大雁南飞而去,时而不断的变换着队形,整齐一致的挥动着翅膀。
凉风四起,就似此刻自己的心,无比的凄凉清寒,虫鸣不绝于耳,像是在奋力的演奏着人生中最后一场豪华的宏大的交响曲,为自己的残生赋序,为一个给万物带来毁灭的悲秋而哀嚎,壮歌。
天色近黄昏,然却依然是澄澈的不留一丝的云霞,傲然的洁净如初,碧蓝如海,清新如玉。
凤寂夜白袖长挥,在空中回环成一个壮美的弧度,纤长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扣住方才搁置在石桌上的酒坛。
径自的举在半空中,对着张开的大口,“咚咚”的清酒淌淌而出。
清冽的酒香顿时四溢在清爽的秋空。
夕阳的余辉自天边洒下万屡丝线,丝丝残黄的丝线嗖的一下穿越过流露在空中的美酒散发出点点的光辉。
凤寂夜白衣绝世,形态恣意潇洒而无所拘束,执酒狂饮,似乎已经忘却周围的一切,独自傲然的孤绝于世。
滴滴流落在减凤寂夜嘴边的琼浆,凝结成一个美丽的弧度,转瞬鼓足勇气,顺着凤寂夜俊朗的下颌顺流而下。
“雁南飞,秋意阑珊,风起增清寒。”
凤寂夜一把将酒坛搁置在青石桌上。
充满忧郁的双眼,此时已经染上了些许朦胧,瞥一眼一旁肆意而坐好整以暇的南宫祁,嘴角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凉唇轻启:“天向晚,寂空半蓝,虫鸣添凄艳。”
南宫祁闻听,嘴角不觉的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好一个天向晚,寂空半蓝!”
南宫祁说罢,悠然的起身,暗红的衣衫在这落寞的秋里,落寞的场景中显得尤其刺眼。
“不知道那北朝的天空,会不会更加的蓝,我可是听闻那北朝的的草地一望无际呢!想必那里的蓝天定是更加的干净无尘!”
南宫祁此时已经背对着凤寂夜,语气悠远的说道。
“你也可以随我一同去,借机也去看看!”
凤寂夜听闻北朝两个脸上立刻由多云变成了雷阵雨,随时都有可能哗哗的将整个天空染黑。
朝着南宫祁欣长的背影冷冷的说道。
南宫祁背对着凤寂夜则是笑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看吧,凤寂夜又如自己所料,发怒了。
要说他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么?自己承认他凤寂夜在这点上一点也不逊色。
是谁谣传的他温文尔雅,有没有搞错,他明明就是一个看似无害的糖衣炮弹!
等快要笑够了,南宫祁才故作深沉的道:“这可是你说的!”
“是本王说的,你去和本王一同去与那北帝谈判!”凤寂夜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弧度。
南宫祁闻言唰的转过身,一脸不信的看着凤寂夜道:“当真?”
凤寂夜并不回答南宫祁,只是狠狠的瞪了南宫祁一眼。
“好!那就这样定了!”南宫祁兴奋的一拍桌子。
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出去跑跑了,哎呀,真好。
凤寂夜无视南宫祁的兴奋,不过倒是甚是惊讶南宫祁竟然会一口酒答应自己,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整天的呆在王府甚是无聊?”
“你怎么这么的了解我啊凤寂夜!我真是和你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来!为了你我的默契,咱们干一杯!”
南宫祁恬不知耻的笑着端起自己的酒坛,对着凤寂夜说道。
“你完全可以离开,就像你以前那样的逍遥,随意的漂泊,过着浪迹天涯,与世无争的生活!”
凤寂夜端起酒坛冲着南宫祁稍微的摇晃一下,便猛地送到了口中。
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哎~”南宫祁故意做出一种很是痛苦难耐的样子,很是无奈的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怎么能就这样的离开!在我们南朝。这样的行为就叫做不守男道,是要被浸猪笼的!”
南宫祁故意的把后两句话狠狠地加重了语气。
一副害怕,恐惧,抖的表情。
凤寂夜见状很不以为然的皱皱眉。
浸猪笼?南朝竟然也有这样的习俗。不过又有谁敢把他南宫祁给浸了猪笼?!
“凤寂夜,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反正大家都是信的!”南宫祁见凤寂夜那一副很是不以为意的表情,立马的开始添油加醋。
“那~如果我凌兮云若是休夫呢?!”
一声清脆略带丝丝冷意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凤寂夜闻言身体猛地一震。
然而瞬时的兴奋,喜悦,激动等一系列的情绪又忽然的填满了心胸。
“云儿!”
凤寂夜声音沙哑的喊道,白衣唰的一下直直的屹立在逍遥亭内。
狭长的凤眼掩饰不住的欣喜,四处的打量着,到处的去搜寻那抹令自己魂牵梦萦,思念甚苦的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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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跟文的亲耐滴出来冒个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