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淡淡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却是重重的敲在冷榭的心上。
“这个我怕是帮不上你的忙了,轩辕剑曾经是水榭山庄的镇庄之宝,不过后来遗失之后就没出现过了。”冷榭回答,荏苒的胡须点点苍白。
“我就说水榭山庄没有嘛,你非要来这一趟。”鬼医大大咧咧的说着,池墨也不理会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会遗失呢?众所周知,水榭山庄的保护机关天下第一,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遗失呢?”
“唉,这个说来话长,前尘往事而已。”冷榭一身长叹,眼角的皱纹刻画着岁月的痕迹。
“不妨长话短说,我只想知道这轩辕剑到底是丢失了还是被人盗了去?”这才是池墨的真正来意。
鬼医看了眼池墨,心下了然,原来他的目的在于此,看来他对冷榭的担心是多余了,在客栈里对池墨说的一番话确实也是说重了点。
“鬼医带来的人我自是信的过,所以我也不瞒你,只是希望你知道后可以为我保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我已不想卷入。”冷榭眼神扫过鬼医,最后定格在池墨脸上。
“好。”池墨简单的应道。
“轩辕剑是被含若水拿走的。”冷榭坦言,想起那个霸占了他全心的一个女子。
“含若水?”池墨眉毛上挑,“她又是谁?”
“一个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鬼医代替冷榭回答,想必这段风尘之事鬼医也是知道的。
“鬼医,别插嘴。”说话的是冷冷的月亦宸。
“哟,你这个小孩就是没有礼貌。”鬼医指责着月亦宸,眼中却无半点责怪之意。
“他说的没错。”冷榭放空的眼神,并不看向任何人,只是在感伤着那段情,“若水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也只有她,能拿的走轩辕剑,不过她不是盗的,是我亲手交给她的。”
“什么?你亲手交给她的?”鬼医再次插嘴道,“就因为她你把镇庄之宝也拱手让人?”显然,个中缘由鬼医也是被瞒在鼓里的。
“她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池墨也问道,他好奇会是怎样的女子可以得到这么一个男子完整的心。
“不是重不重要,而是这轩辕剑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冷榭这话一出口又震惊了在场的三位。连冰冷的月亦宸也显得稍微有点惊讶,这轩辕剑本属于极刚烈的物什,没想到它的主人竟会是个女子。
“既然是属于她的,为什么又会成为你的镇庄之宝?”池墨本想着知道谁拿走了轩辕剑就好,可是越来越多的疑问涌了上来,他很想知道。
“这剑极具灵气,若水把它交给我的时候也只是说暂时存放,等她想要回的时候便可拿走,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轩辕剑是水榭山庄的镇庄之宝的流言就在江湖上传了开来。这个便是原因了。”
“所以当她要拿回轩辕剑的时候你就编了个谎言说是这剑无故失踪了,只为护着她的安全,不让心怀歹念的人去打扰她。”池墨听后将故事大概理清了一遍。
“不错。”冷榭淡然的回答,尘封多年的往事此时说来也只是些云淡风轻的感情罢了。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池墨终于问回了关键。
“她,已经不在了。”
“你是说……”后面的话池墨没有说出口。
冷榭点点头,“十九年前,她便过世了,红颜薄命啊。”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这么断了,“那轩辕剑呢?他没有交给你吗?”池墨想再找出另一个线索,妍兮的命系在他的手上。
“没有。”冷榭摇头,继而问道,“不过,这世上她还有亲人,如果你想知道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问。”池墨眼中泛起一阵欣喜,红瞳流转着异样的光彩。
“你要这轩辕剑做什么?”冷榭看着池墨的红瞳,试图看进他的心里。
“救人。”
“救谁?”
“心爱之人。”
此话一出,鬼医,月亦宸齐齐看向池墨。
鬼医:心爱之人?莲妃死后他最亲近的也只有离陌这丫头,但轩辕剑跟离陌又有什么关系?
月亦宸:王说的心爱之人必定是妍兮,轩辕剑,绛珠草,凤磐石,三圣齐全便可拿到天山圣果,天山圣果是治病长寿之用,那么是妍兮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原来王找这三样圣物也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呵呵,但凡世人,都逃不出一个情字啊。”冷榭感叹,他亦能感受的到池墨说的是真心话,随即说道,“在她死前,诞下了一名男婴,现在他也有十九岁了吧。”
“他还有一个儿子!!”池墨再次讶异。
“她有儿子?不会是你的吧?”鬼医语不惊人死不休。月亦宸则是淡淡的表情,脸色没什么变化。
“怎么可能会是我的?鬼医你也清楚,若水根本就没爱过我,怎么会有我的儿子。”原来冷榭只是单相思的可怜人呢。
“那个小孩叫什么?”
“方玉。”
“方玉?是不归城的那个方玉?”池墨今天受的惊讶不少。
“是啊,你认识他?”冷榭也稍微讶异了下。
“有过一面之缘。”不仅认识,第一次见面还将他摔在了客栈大门上,方玉,辗转之间,没想到我要找的人竟然会是你。
“我已经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想必应该能帮上你的忙了吧。”冷榭释然,该说的都说了,他心里有种轻松的感觉。
“嗯,多谢庄主了,以后你的水榭山庄朝廷会尽力保护好的。”池墨许下承诺。
“朝廷?你是朝廷的人?”冷榭问。
“不是我是朝廷的人,而是朝廷里都是我的人。”池墨唇角上扬,此番之行,收获的早已比自己想象的多了。
冷榭似乎还不明白池墨话中之意,眼神转向鬼医。
“他就是我们玄翼国的王——池墨。”鬼医介绍道,上前拍着冷榭的肩,“不是我鬼医瞒你,我是他的护法,他在我之上,我也没办法啊。”
“你鬼医做事向来没人敢逼你,又怎么会受他人的压制,就算是王,你也不会这么乖乖的听话吧。”冷榭回敬了下鬼医,然后对着池墨作揖道,“冷榭见过墨王。”说着便要跪下,却被池墨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