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静看着邢漠飞三人离去的身影想要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开不了口,对于男孩们打打杀杀的事,她能做什么。一想到电影里一场架下来个个血肉模糊,生死难料,一阵绞痛,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恰时邢漠飞回头看到她一脸泪水,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这世上除了他的几个兄弟之外还有个漂亮的女生在意他,当下脸上露出平时很少有的笑容,发自内心的欢喜。
三年前他同意跟六中杨伟强哪帮人在西街旧市场的一场架,临走时也有这么一个女孩为他流泪,浅浅的酒窝,大大的眼晴在长长的睫毛下泛着惹人的泪水,尽管他知道眼前的女孩跟三年前的女孩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不管哪一个都能牵动他的心。
在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不想错过的眼前的人儿,但他能吗?他不仅扪心自问道,他只不过是一个自我堕落的人,一个老师眼里的废材,学习是不用说了,家里亦是无钱无权,前途渺茫,他的未来要么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打工仔要么是一个社会深恶痛绝的流氓,凭他家那不到两亩的几分地想做农民都难。
刚刚泛起的冲动下一刻便心如死灰,大概是这失恋以来长久的时间里已经慢慢的陷入了自卑的心里,对他来说是乎自己不够资格谈论爱情。
水月楼网吧旁边开了几家台球,其中一家紧挨着水月楼网吧,此时门前排列或站或蹲着十几个染着黄毛的社会混混,嘴里叼着烟,一副天下老子最叼的模样,是不是眼望着水月楼门口,是乎在等待某个猎物。
台球前面是一个烧烤摊,零零落落的摆着几张桌子,此时有几个女生正在做桌子边啃鸡翅,大概一生中没见过这么多染着黄毛的社会混混,幼小的心灵有点受不住,鸡翅没吃完就匆匆忙忙的结账走人。
染着黄毛的混混看在眼里,脸上浮起特异的笑容,顺手弹一下手上的烟头,黑暗中烟头化作一条光芒的曲线没入不远处的砖头堆里。细心观察不难发现,台球前面有一座正在修建中的楼房。
邢漠飞三人下了一楼,经过黄蓝的时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有事要做的。随后,水牛高中里最富有传奇的“四人帮”便出现在水月楼门口前。
本来还很有序的排在台球桌前的十几个混混,看见他们四人出现在门口,马上站起来个个摩拳擦掌,柔弱的灯光下他们的眼神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个个凶神恶煞,冷酷无情,不愧为天生的禽兽。把邢漠飞等四人半包围起来,想是怕他们会突然跑掉似的。
围着他们的十几个人,最前的是杨伟强,脸上是一个残酷的笑容问道“是不是怕了。”
邢漠飞和他连解释都欠奉,丁家锦更是一脚往站在他前面的混混踢去,这个混混跟他身高比要矮几分,人又小,丁家锦认为一脚应该可以把他解决了,免得人多的时候碍手碍脚的。不想这个小混混身手彼为灵敏,柳腰一闪竟然避过了丁家锦棱利的一脚。当下正个人网上一扑,两个拳头直接往哪个小混混脸上招呼。同时他身边的邢漠飞也动了,直接选择杨伟强是乎要满足他当年未完的一场战斗。
你动,我动,双方人马一下子就混在一起,烧烤摊的桌子给溅飞了不少,不是还有传来叫骂声和呻吟叫声。
邢漠飞一方只有四人,本来他们也想不到对方会有那么多人来,本以为高三体育班有胆找他们麻烦的顶多也就六七个,按道理他们四人应该可以对付,毕竟打架不是靠蛮力,也不是靠人多而是一个不怕死的心。这个“死”可以分两种,一是不怕自己会死掉,二是不怕把别人打死。
如今眼前一下就十几个,平分他们每一个就要应付四五个人,而人人都是打架经验丰富的老手。黄蓝身材比较高又是校队的主力,身手灵敏,独自单挑六个也不见得多狼狈。两个铁拳见人就打,不少个身材较小的黄毛混混给他一拳轰飞,但也不是很好过毕竟对方人数太多,他的后背不断遭殃但他是乎没什么感觉似的。程魏才抓着一张板凳如横扫千军之势,在人群里左突右冲,想黄蓝一样任由后背给人捶打,偶尔会头招呼一下背后的人。相对于丁家锦和邢漠飞就没有这么好过了,毕竟他们两人体格上相对于要弱,单对单还好点但是一些江湖混混那会跟你讲什么规矩。丁家锦不断的闪避一个比他还要狠的混混,同时还注意围殴他的另几个混混下黑手,很是狼狈,不多时帅气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邢漠飞一开始就跟杨伟强对上,跟三年前一样拳拳致命的对着杨伟强的后脑轰去,丝毫不顾人的死活,而杨伟强也想下了决心似的,也狠命的对着邢漠飞的脸庞猛砸,两人完全是命搏命的打法,站在外面的人看着也是心惊胆战。
此时由于突发的群架,惊愕回神的无辜的人都蜂拥如潮水般的退到两旁自然而然的腾出了一块空地,其中不乏水牛高中里的学生,他们定眼一看却是高二理盛名已久的四人帮正在跟十几个社会混混打在一起,都惊讶不已对着旁边的人指指点点像是在解说什么,却没人想到要报警。烧烤摊的老板也是快速的将自己的烧烤工具车退走,至于桌子的和凳子也经完全成为伤人的工具。
邢漠飞只觉的脖子一紧,难以呼吸。才知道自己正在给一个强有力的人嘞着脖子,放开杨伟强的头想翻身过来推开后面的人,不想一放手,脸上一阵拳头落下来,两忙用双手挡住脸庞,一脚将杨伟强踢开,力道甚大。一把将杨伟强飞老远,杨伟强啷当踩到一砖头直接倒在地上。但是跟杨伟强一起围殴邢漠飞的几个人却不放过难得的机会,接上杨伟强的位子继续朝邢漠飞脸上不断轰击,邢漠飞感觉脸上不断传来疼痛,又感到难以呼吸,奈何就是没办法甩开嘞着他脖子的双手,当下心一急,用力往后退,直降后面的人撞上桌球台。“啊”的一声,那人放开的邢漠飞的脖子,邢漠飞深呼吸,转过身来想把那人打残,却在这时,杨伟强一声怒吼“让开”。邢漠飞定神一看,只见杨伟强手执砖头冲到眼前,想双手挡住却迟了一步,“轰的”邢漠飞只觉得一阵晕眩,扶着桌球台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头上的鲜血如涌泉般涌出来,沾满的苍白的脸庞。
“啊”不知何时来到水月楼门前的吴文静一声惊呼,看见邢漠飞满脸是血,白色的衬衫也是一朵一朵刚刚描绘上血红的梅花,心底一阵绞痛,想冲上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怎么也不听使唤,完全震惊在惨不忍睹的场面,就连眼晴也忘了留下眼泪。
看着邢漠飞晕晕欲倒的身子,杨伟强却没想过收手,手里的砖头再一次向邢漠飞砸下去。
“我燥,啊飞。”不远处的程魏才大喊道,同时手里的板凳一扫将周围的人扫开。
听到程魏才的喊声,邢漠飞条件反应般的举起双手挡住了邢漠飞致命的一砖。赶上来的程魏才二话不说,板凳直接对着杨伟强砸去,砸在杨伟强用来挡的砖头,板凳经不起长久的碰撞,一下子散架了,程魏才丢开手里的板凳抓着杨伟强的头狠狠往桌球台撞去,程魏才力大无穷直接将杨伟才撞晕了过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不知道何时到场的镇上警察,冲出几个牛高马大的警察把还在打的十几人拉开。
水牛镇上的人口虽多,但是警察却是来来回回那么十几个,平常的一些打架他们不太理会,想管也管不了,就在水牛镇上随便挑出一方势力,已足矣将他们打趴,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都是简单结束,这也是为什么水牛镇那么乱的原因。
“啊强,怎么回事?”一个显然是带头的警察问道。
已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杨伟强,拿着衣服擦着脸上的血迹狠狠的盯着程魏才,嚣张的说道“看他们不顺眼,怎么着。”
“你不要太嚣张,小心那一天给人砍死街头,最好安分,别给我逮到什么,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哪个警察狠狠的说道,随后又对着杨伟强身后的十几个混混骂道“还不快给我滚,是不是想到警察局吃夜宵的。”
“哼,”杨伟强冷哼一声,领着十几个人离开,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程魏才一眼。程魏才没有任何畏惧的顶了一个剽悍的眼神回去,哪个警察煞有深意的看了程魏才一眼
说道“做什么不好,就别学人家出来混,哪天惨死街头也说不准。”
“知道,”程魏才木讷的点头道。做为学生的程魏才四个对警察还是有一定的畏惧,邢漠飞捂着头,满脸鲜血在一旁也点头称是。
“还不去医院,包扎一下。”说完那个警察回过身去,带着几个赶来的警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