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她的奴婢!你也不再是皇上的女人!为什么你不可以放下从前,跟我一起重新开始呢?”
他说得我哑口无言,愣愣的盯着地上溅起的水花,他还再说,可我听不进去.....陪着他淋雨一直淋雨,最好我有些冷了,回了房。
翌日,头很沉,凌昇派来的丫鬟箐瑶一会摸摸我的额头,一会摸摸我的脸颊.....
“程姑娘你发烧了,我马上去请大夫来!”她道,急急忙忙出了门,很快,大夫就来了。
年迈五十,瘦骨嶙峋,弱不禁风,这凌府上上下下都由这位徐大夫看病。
菁姚将丝巾盖在手腕上,徐大夫轻轻抚上手腕,蹙眉思索。
“程姑娘是得了风寒引致发烧,老夫开几幅药早煎熬早晚一次饮用,几日就无大碍。”说罢,他在纸上写下了药材名字,让箐姚出府抓药。
待箐姚走后,他吞吞吐吐道:“程姑娘,老夫还有一事要讲。程姑娘脉象寸脉沉,尺脉浮,是喜脉啊。”
喜脉?
我怀孕了?这个孩子,难道这个孩子......?不!我出了皇宫就不再与宋词官冶有任何关系,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他的孩子!
“替我杀了他!”我嘶吼道,摸着腹部,感受里面的小生命,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他惶恐的看着我,“程姑娘,这个孩子不能杀!”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程姑娘之前服用了过少量的麝香,若要强行流掉孩子,小则一辈子不能生育,大则危机生命!”他解释道。
我从未沾惹过麝香,又岂会服用?
“这麝香在我体内有多久了?”冷汗一点一点的渗出,是谁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是谁把麝香一点一点的灌入我的身体,想让我不孕?
“程姑娘怀孕已有一个多月,就说明这两个月都没有沾惹过麝香。”他回道。
一个月之前我还在宫里,难不成是宫里有人成天给我服食麝香?
真是天意弄人!越是想要忘记却越不能让我忘记。
怎么办,孩子不能流,但我也无法将他生下来,留下这个孽啊!
三日之后,凌府大婚。
桌上的吉服整整齐齐的放着,深红耀眸,飞凤翔鸾的图案跃然锦上,赤金宝冠垂下精致的流苏,我缩在床边,盲目的看着。窗外喜鹊欢叫,令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宋词官冶送给我的紫玉,此时,它正静静的躺在木盒里。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太过忧心,整夜都未合眼。
一大早,便有婢女为我梳妆,当婢女为我盖上鸳鸯图案的盖头那一刻,内心荒寂如林。
而今,我只有尽快嫁给凌昇,到时候将孩子变成他的,等到时机成熟,再把孩子拿掉,虽然这样很不道德,欺骗了凌昇。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别的办法,除非一死。
可我真的很想活下去!
文才人的事刚刚过去,凌昇只请了地方官员,婚事低调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