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门里围观的人还没有都散去,秦韫恺骑着骏马跟着马车已经到了飞龙苑门前。
利落的跳下骏马,秦韫恺冲到刚刚停稳的马车前,一挥手挥开了华美的车帘。不顾兰若的诧异,秦韫恺温柔的抱起依旧昏迷的苏雅施展着上好轻功冲进了卧龙居。随手抓了个丫鬟,让丫鬟带路将苏雅直接抱进她的卧房,根本没有看到门前的廖烈大夫。
兰若急冲冲的跟在秦韫恺的后面,一边走一边安排丫鬟们工作。
卧龙居里此刻已经忙翻了,苏雅突然从观星台上坠楼让月儿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一路上都是兰若在照顾她们两人。
此刻月儿就蹲坐在苏雅卧房的床榻旁,眼神呆呆的看着来来回回的丫鬟。兰若站在床榻边,静静等待廖大夫的诊断。
头发已经花白的廖烈,一边给苏雅号脉,一边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从刚刚在卧龙居门前看到韫恺焦急的眼神起,他就有些微微担心,自古便有红颜祸水之说,但他实在不想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两个子侄为一个女子反目。
正踏入房间的龙霸天,一眼便看到廖烈微微皱起的眉头:“怎么了,烈叔?她伤的很严重?”
廖烈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轻轻的站起身,在苏雅的卧房里环顾了一周后便走出了里间,在绣房门前看了一眼绣架旁和琴台旁开的正艳的茶花,便若有所思的走到院子里。
龙霸天深深的看了眼依然昏迷的苏雅,吩咐兰若好生照顾后便随着廖烈来到庭院里。
廖烈在院子里的大理石桌旁坐了下来,龙霸天随后在他对面坐下。桌面上还摆着前两日苏雅一时兴起自己设的无名局,黑白两方战意正酣。
本就爱下棋的廖烈看着桌面上的棋局不禁说道:“霸天,你看这棋局设的真是不错啊!黑子明明已经占尽先机,白子微有怯懦只能以守为攻,此居胜负已见端倪,只是这围棋之妙就在与那落子的位置,局势的瞬息万变。”
“烈叔说的是,这棋局如战场,落子如用兵嘛。”龙霸天应和道,但他此刻最关心的还是苏雅的身体。
“呵呵,这棋局既可以反应战事,也可以述说心情。”廖烈若有所指的道,唇边挂着高深的笑意。
“烈叔有什么只管照说。”龙霸天眼神坚定的看着廖烈,清明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杂质。
“呵呵,霸天多虑了。老朽只是见你摆着棋局随口说道。”廖烈抬手捋着胡须笑道。
“烈叔误会了,这是贱内随手下的残局,并非霸天设的无名局。”龙霸天见廖烈误解,也笑着解释道。
“哦!”廖烈忽然对苏雅有了些改观,“真是个聪慧的女子,难怪霸天如此上心了。”若这是女子的棋局倒也能窥见她的一丝心绪了,不论怎么说这倒是个不错的女子,才情过人、心细如尘啊!廖烈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暗暗点头。
“烈叔此话倒也贴切,雅儿是江南第一才女,当然聪慧了。呵呵!”很少称赞别人的廖烈居然这样称赞苏雅,龙霸天也觉得与有荣焉。“只是不知,雅儿现在的状况怎样了?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