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一次的煎熬又开始了,雪尘抱着布偶熊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冷汗堪比瀑布,接触身体的床单,被子都湿了。雪尘惨白着脸,从来不知道会这么疼,她上辈子还真是幸运,这几次感同身受让她终于理解那位大学校友哀怨的凄惨了。
不公平,为毛,为毛女生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简直就是折磨啊折磨。女娲,你丫的个混蛋,为毛要女人生孩子!难道不觉得男人生孩子比较可爱吗!?雪尘用被子裹着自己,毛毛虫一样滚来滚去,雪尘很想,很想,很想……哭。
她心里明白为啥女尊文那么受欢迎了,那里的女人不用生孩子,不用每个月受这种折磨,让所有男人享受这销魂的时刻。女人不用在家里相夫教子,女人的力气天生比男人的大,不用做那个被压的,女人也可以娶几个男人……
当初在樱花林自杀都不觉得多么痛苦,但是,现在好疼。缩成虾米,疼;挺直成竹竿,疼;曲成婴儿,疼;抱成球形,疼……
理智都快绷断了,痛经神马的最讨厌了。
雪尘把自己缩得更紧更小,揉着肚子,坚持着,试图输入内力,可素,惊云诀神马是今年出盗版了吗?还是好疼。直到某个担忧着雪尘的24孝幸村进来,看着雪尘裹成毛虫的样子,急忙过去扶起女孩,惨白的脸,比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病态苍白的脸色还凄惨。
“尘儿?”幸村精市慌乱了,难道尘儿得了什么重病,啊呸!他在诅咒神马?尘儿一定没事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忧,第一反应就是带尘儿去医院。
“精市?呜呜……”~~~~(&gt__<)~~~~挤出两滴猫眼泪,弥散着水雾的湛蓝更加迷人深邃,像浩瀚无边的大海,“精市最狡猾了,长得这么漂亮不说,还不用受这份痛苦……”就算将来拥有宝宝也不用他辛苦怀胎、搭着半条命去痛苦生宝宝。不公平,好不公平,心情不平衡。雪尘疼,也不能要幸村好过,伸出爪子,雪尘狠狠的掐着幸村的脸,奈何她现在着实使不出多少力气,在幸村脸上作怪的手就像在抚摸一样搔痒。
幸村看着雪尘哀怨和痛恨的表情,越看越觉得雪尘可爱,他从雪尘的表情里找不出雪尘到底哪里是讨厌他了,羡慕成分居多吧。虽不明白女孩在自己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但至少女孩心里装着他不是吗?
“尘儿,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你现在的脸色很……不好。”原本要说难看,幸村硬生生改口了,他的尘儿很爱美的,就算他手机里的照片,不管偷*拍明拍,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她觉得美美的照片才可以留下。连着被子抱起雪尘,幸村打算就这样裹着雪尘去医院。
雪尘死赖着不动,她是痛经又不是要生孩子,看个毛线的医生啊!“不要去,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死拉着床沿,雪尘瞪着大大眼睛,咬牙说着,“不去。”
“尘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乖~我们去看一下下就回来好不好。”掰开女孩的手,幸村直接把雪尘从头到尾裹在被子里,不给雪尘说不的机会,就抱起雪尘往外走。
“幸村精市你太霸道了!我不要去,就是不要去!”脱离了窗沿,雪尘即使伸出爪子扒着墙,雪尘急躁的吼起来,“幸村精市你这个臭小鬼,姐姐不要去医院,就是不要去医院!”
“尘儿~~~看来你还没有清醒嘛~不清醒的人说的话是不可信的哦~”隔着被子捞了捞女孩腰部以下的髂骨,这里是他的女孩除耳后外最敏感的部位,雪尘身上怕痒的地方,幸村都摸索了遍,真若论起雪尘哪里敏感,幸村比雪尘本人还清楚。
如幸村所料的,雪尘的手即刻就松了,“幸村精市你个臭小鬼,从小就不可爱,不叫我姐姐就算了,还总是没大没小的,我郑重的直说最后一遍,我不要去医院。否则,别怪姐姐不客气。”
“呐~尘儿要怎么不客气呢?不客气地嫁给我吗?”幸村故意曲解雪尘说的话。
“臭小鬼,信不信我咬你!”恼羞成怒地雪尘扒着房门的扶手,恶狠狠的说,“信不信我把你穿那件红裙子的照片发到校网上去!还有你小时候穿着大红旗袍的样子,还有你穿着小小宫装扮中国小公主的样子,还有穿着红色十二单衣的样子……臭小鬼,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就不夸你可爱了,真是可恶!讨厌的小鬼!呜呜~~还我可爱的纯纯小柿子!”
记忆如决堤的坝,终于看清脑中那个女孩的样子,和尘儿的相貌完全重合,幸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离奇的故事了。不管雪尘现在怎么说,去医院再说,幸村拦腰抱起雪尘就往外走。
“幸村精市!你这个可恶的小鬼,姐姐现在不是去医院就能解决的,说不定……呃,你可以让医生给我做个变性手术,说不定就解决了。”雪尘突然转为调戏地笑颜冲幸村精市笑得就像那次在医院开切原的玩笑一样的妖娆。
“尘儿,你在说什么!?看来病的不轻,去晚了可不好,会更严重的。”幸村精市加快脚步,几乎跑着出去,“晚了治不好就麻烦了,我比较喜欢机敏的尘儿做妻子。”
被塞到车里,雪尘急了,“你见过谁痛经跑去医院的,抱我回去!看医生神马的都是浮云,给我去冲杯热牛奶才是正经的。”看到幸村红了耳根,雪尘得瑟了,小鬼,真是的,什么都并不弄清楚就往医院跑,不是记得他很讨厌医院吗,“嘿嘿~~小鬼~害羞了?”雪尘得瑟地捏着幸村的耳朵,然后迷蒙着眼环着幸村的脖子,“啊呜~”一口,哼!叫你不乖,最后还是忍不下心,摩挲了几下就松口了,她又不是吸血鬼,装装样子而已嘛!
被这么一闹,雪尘倒忘记疼了,继续裹着被子装虾米。看来牛奶喝得不够啊,以后一天早、中、晚三顿不间断,不对,以后她就把牛奶当水一样解渴,雪尘就不信再泡一次奶桶还不行了咧!趁幸村还没进来,雪尘抱怨的嘀咕着,“哼哼~去医院有个毛线的用,要是我变性,精市也变性了,以后每个月疼的是他,将来生宝宝的还是他,我就……呃,我就?”脸蹭的红了,雪尘才意识到自己想太远了,而且,她还在没有和幸村确定关系的情况下就想到小包子的事了。想到这里,雪尘的脸彻底成了红番茄,埋在被子里捂着脸。
这孩子,明显的木有救了,打从心底把自己卖给了幸村精市。雪尘还在嗯哼唧唧:“哼哼~我就要他生宝宝,让他也享受一次生宝宝的销魂苦难!哼!不止一次,要四个宝宝,一胎两个!”
“尘儿~~这么想和我生宝宝啊~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把女孩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幸村笑得很温柔很温柔,温柔的能腻死人,所以,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原因了吧。
“哼!是你生!你生!!”雪尘仰着头,手紧紧抓着幸村襟口的衣服,她肯定,幸村只听到了后半部分。
“呵呵~好啊,我们一起制造只属于我们的宝宝。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幸村貌似很纠结宝宝的名字,事实上,这家伙把雪尘的抱怨从头听到尾,一丝不漏。不过啊,在幸村家的字典里,把“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解释得淋漓尽致,而且非常擅长扮演秀才本质耍兵的无知,专门扭曲别人的意思,让人不耐其烦,心脾力竭,甚至还会觉得自己理亏,隐忍着思维又处于劣势。然后,幸村精市就,就怎样?赢了呗,还能怎样。
“花无缺!”雪尘没好气的随口吐出个名字,眼神一瞟床头柜上的牛奶,从现在开始,她要把自己的所有饮料换成牛奶。
幸村拿起热牛奶喂挺享受地靠着他的雪尘,从嘴角抽到胃袋,心里整一个纠结,就算不姓幸村也该姓闲院吧。花不弃,他幸村精市决定不管在什么时候遇见你,不管再次见到花冢不弃,不论他是男是女(呃……在主上心里,保不准那个花冢不弃做了变性手术来跟他抢老婆),幸村一定狠狠地灭花冢不弃的五感,灭到她找不到回人间的路。居然敢跟他抢孩子,邪完了。
“这个不好听,来,先喝牛奶,换一个,尘儿慢慢想~”
一口气喝完牛奶,雪尘望着幸村贼认真的说:“小鱼儿。”湛蓝眸子里全是嬉笑,还有调皮和狡黠。
“呃……”一次比一次抽得胃疼了,可主上是谁?常人能比的吗,“嗯~尘儿要是喜欢的话,这个就给做小名吧~挺活泼的。”把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幸村精市搂着雪尘上提一点,再给雪尘裹好被子,理着雪尘那头被她滚得打结的长发。
“东方不败。”雪尘双手齐下,捏捏幸村的脸颊,又揉揉他的头顶,雪尘还嫌恶的评价,“精市,这手感没有小柿子的好啊。”
“呃……东方这个姓不好,还是‘幸村’比较好听,‘幸村雪尘’最好听。”幸村干脆坐在床上,把雪尘抱在怀里,想起母亲教导的方式给雪尘揉揉肚子,“不败这个名字不错,我幸村精市的儿子怎么可以输呢,‘幸村不败’挺好听的,尘儿很有取名字的潜力。”
不知道主上知道花无缺,小鱼儿和东方不败这几个名字的来源后,还能这么淡定地给雪尘揉肚子么。
“呼延觉罗修。”雪尘享受地放松身体,躺在幸村怀里嗯哼出声,舒服多了,哼唧地随口吐出《三国》里的盗版刘备——呼延觉罗修的名字。
“尘儿~还是幸村好听~而且还很好拼写,‘呼延觉罗’这个姓氏太难听了,而且一点气势都没有。”
呃……就你幸村好听又风雅了!?皇室的姓氏居然被说成没气势,主上你太有气势了。
⊙﹏⊙b汗!为幸村精市和雪尘未来的孩子捏了把汗,苍渊小小的透漏一下下,不要随便张扬哟~未来的那对孩子,还真的一个叫幸村无缺,一个叫幸村不败。
⊙﹏⊙b汗!!天雷滚滚~这天才和神人碰撞,彗星撞上地球都不比其壮观!
之后,雪尘流了很多冷汗,精神越来越差,迷糊着靠在幸村怀里抱怨了好多好多,其中最多的就是怪幸村不是女生,她雪尘偏偏是女生,不仅一月一折磨将来还要拿半条命去生宝宝,然后建议幸村去做女人,反正他长得那么好看,就算穿着男装也被误会,做个女人绝对不会被人误会了。
雪尘不记得她睡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迷糊间听到有人说要给她换掉汗湿的睡衣,雪尘一听就“嗯嗯”的同意,她不喜欢黏黏的汗渍,那样睡着很不舒服,代劳那人的声音好好听,雪尘当然乖乖地等着那人给她换衣服。雪尘记不清后来又发生什么,似乎因为太疼了,滚着滚着弄翻了装水杯子。最后,雪尘痛困交加,在某个给她揉揉肚子的温暖大手的主人怀里睡着了。总之,忍足侑士进来时看到床上的场景很生气,生气的几乎拿那网球砸死幸村精市。
这不能怪忍足侑士先入为主的认定些什么。
想想,他一大早就买了才来准备给她的小公主一个惊喜。推开卧室,地上是被弄得皱巴巴的小公主的睡衣,还有明显的几件男士衣服,床上的景色更是让他忿恨。他的小公主和那只可恶的腹黑狐狸相拥好眠,该死的还有甜蜜的笑颜。那只黑心狐狸光裸着上半身,呃……下半身被被子挡住了,忍足侑士看不到。而雪尘也好不到那里去,襟口因为睡觉的不安分开的较大,隐约可以看到些什么,不过,被那只碍眼的狐狸蹄子挡住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忍足侑士想提到杀人的是那皱巴巴的床单上还有血迹!血迹啊!他忍足侑士再怎么花,也仅限于牵牵手亲亲嘴,哪有这样风流过!
话说,忍足侑士是嫉妒呢,还是嫉妒呢,还是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