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也并非全然没有好消息,匡可来电十分振奋地说,一切搞定,只是出了点意外状况,一个叫洪芮菱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到了现场,她当场晕倒……
沈亦为长舒一口气,感觉胸中的郁闷之气一散而空,可是这郁结之气散了,他却再也没有力气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脑袋沉沉地,手机散落在地,匡可在电话中喂了几声也挂断了电话。
沈亦为躺在大班椅里,将整个身子缩入到椅子中间,他感觉好累,事实上,在他恨着洪芮菱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扭紧法条的青蛙,不断地蹦跳,可是就在这一刻,他感到法条无力了,他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去做任何的事。
在眼前需要他处理的事情有:救出马药皖,爱康的现金流,稳定王志开,每一件事情都关乎生死。沈亦为傻傻地笑着,发呆,他忽然感觉这些事情离自己好远,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在五台山脚下遇到的那个相士和他那个三难三富的预言,第三难分明就是破产了,他忽然醒悟,相士的预言莫非是说,如果自己和洪芮菱离婚,就会破产?
他眼前又是一阵昏黑,沈亦为从心里确认那个保密的预言确然就是这个结果。洪芮菱?他浑身发抖,想要给洪芮菱去一个电话?她还在伤心么?可是,电话就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他想要爬过去,一步之遥,他却没有了气力,他伸着手,瘫倒在离电话大约60公分的地面上。
睁开眼是莫业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叶铁、金威为、Andy等都在,“你回来了?”沈亦为冲莫业说。
“回来了,”莫业握着他的手,微微发抖,“我不知道情况如此严重,是老金打电话说明的。”
沈亦为全身微微颤抖,嘴唇蠕动,望着莫业,“救救……爱康……”说着沈亦为再次昏厥个过去。
医生走过来说,“病人遭受了重大打击,精神极度虚弱,你们最好不要打扰他。”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沈亦为时而昏厥时而清醒,值得庆幸的是莫业没有袖手旁观,叶铁一直冷静地在一旁观察着一切。
那是一个夜晚,沈亦为和莫业已经草拟了入资合同,入资的条件是莫业以现金1个亿收购爱康50%的股份,这相当于沈亦为和法方分别成为了第二和第三股东,法资方面虽然不太同意,但是也没有太大意见,他们本来就是第二股东。经过此次的注资,沈亦为的股权降低为33.75%,Outes降为16.25%。
“我认为是一个局,”叶铁说。
“什么局?”沈亦为问。
“莫业似乎在操纵纪检的人,一方面阻断公司的销售,另一方面等着爱康的现金流出现问题,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查封账户,一旦查封,爱康的帐上就会有钱,有钱就不会倒闭……”叶铁十分精到地道出真像。
“呵呵,我们都在局中,”沈亦为苦笑道,“所以,我们必须按局中的局势出牌。”
“您早就看出了这一切?”叶铁惊叫道。
沈亦为缓缓点头,举手做了一个“嘘”的姿势,“我们没有发牌权,不是吗?”沈亦为说着脸色死灰,叶铁一脸惊悚地看着沈亦为,这个男人自己倒是小看了他,叶铁想,他心如明镜,可是动作却不动声色,沈亦为VS莫业,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了,叶铁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