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太后有事要见凤女官，不知道现在方便不方便？”
妹喜与凤九舞打过招呼后，直接冲刘福问道，似是在征求意见。
福公公脸上神色稍有为难，却不敢怠慢。“这事奴才做不了主，得问问皇上。”
妹喜虽为太后的宫女，却是跟在太后身边几年的老人，身份同凤九舞一样，是大女官。福公公是统领太监，女官这一块他管不到，更何况是太后的人。
“劳烦公公了。”妹喜脸上挂笑，点头致意。
待刘福走了，妹喜依旧笑呵呵的，仿佛昨夜想要弄死凤九舞的人不是她一样。
“求您别这么笑，我慎得慌！”凤九舞搓搓手臂，太后会无端端的找她？多半是她干的好事。
“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小心死的惨！”唇角笑意犹在，吐出的话却冰冷狠绝。
“昨夜是你将我扔到太后寝宫外的？我身上的毒是谁解的？”凤九舞无视她的威胁，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丝毫变化。
“你不必知道，只要记住留你这条命是因为还有用，要是你把这唯一可以起作用的机会都浪费了，你的死期也到了。”妹喜不屑的白了她一眼，越过她肩头，欠身行礼道：“见过参政大人。”
凤九舞转身，深目挺鼻的清俊男子同样望着她，二人忽而扯唇笑了。
“大哥可是有话跟我说？”凤九舞叫的亲切自然，目光轻撇小筑之上倚杆的飘诀身影，敛了心神。
刘福停留在一边，没有上前。妹喜也知趣的走到刘福一边。
凤子渊淡笑，“你真的变了好多。”
这句话，听不出是喜是忧。其中的意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以前的凤九舞十分依赖他，现在虽然亲切，明媚，却在无形中带着淡淡的疏离。不只是对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也许，她是被伤透了，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凤九舞只是淡然一笑，“皇上看着呢，大哥有话还是快些说吧”
“爹爹说，注意宫里的动静，尤其是一件叫做龙翔令的东西。”凤子渊说的有些犹豫，这些事情，他不希望她搀和进来，但她是凤家的女儿，逃避不了。
让她监视皇上？凤九舞笑的没滋没味，是说凤家的胆子大好呢？还是说待她无情好呢？
“九舞，我也不想让你做这些。可是……有些事……”
“大哥，我知道，就像你不想做官，不是也朝堂上当官了！我既然是凤家的人，不管你们瞒着我什么，我都应该去做，况且只是稍加留心一些，又不是让我做什么加害人的事。”
凤子渊眉间一动，她说的轻巧，却让人觉得隐隐心疼，不由脱口，“九舞，凤家不比一般家族，凤家几代，身上肩负的责任在这一代完成，我们只会帮助一朝天子……你……不要有别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