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爷的院子清幽淡雅,让人平心静气。院内两颗五人可抱的槐树,像是两个相拥的人。树下石桌上落着未下完的棋,黑白相间,似是两军对弈。
“九小姐,大夫人在与老爷说话,待奴才通报一声——”
小堂前,福叔说完,转身敲门去了。
凤九舞规矩的站着,听着福叔在门外应着的话,大概猜到了里面人的话。
让她等——
凤九舞勾唇浅笑,等总比不见好。
福叔转达之后,接着在门旁守着。
凤九舞自在树下坐了下来,这一盘棋,她虽不懂,但也知道,必然是一盘死局。放在这,许是能等到能够妙手回春的人。
她呢,自打醒来,已经过了一个月。她连那东西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何谈到手。只知道唯一的线索,就是大邑国威望最高的人……
……
“老爷,您的意思是……”
大夫人站在凤启泊的身后,纤指揉着男人太阳穴,清韵的眉,微微拧起。
大夫人是端庄贤惠的,凤家的夫人多,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夫人争风吃醋的手段。更要紧的是,大夫人持家之下,此类事情甚少,并且所有的儿女相处融洽。
不管实际上是怎么样的,表面上的功夫做得很好,就足以让凤启泊视为贤内助。
“让紫阳和灵犀随安阳郡主进宫。”凤启泊的闭着眼,平静的脸上窥透不出半分心思。
“也好,两个也好有个比较。”
大夫人受伤均着力道,皱着的眉舒展开,上次邑王忽然到访,她也是有意让紫阳和灵犀相陪。虽然民风并不限女子避嫌之事,但凤家的女儿,见客也是有门道的。
“九舞怎么办?苏家那边……”大夫人手微微顿了一下。
凤启泊睁开眼,“让她进来吧,听听她说什么。”
……
“见过爹,见过大娘!”
“不必多礼,过来让大娘看看,怎么就病成这样,看着真让人心疼!”
大夫人伸手,凤九舞快走两步,握了上去,又被大夫人反握住。
“不碍的,只是受了些风寒。”凤九舞嘴上虽是这丫说着,眼眶却微微红了。
如幻在一旁立着,听到她这样说,眼睛也红了,湿乎乎的打起转儿来,似是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好被凤启泊看在眼里。
“这孩子,在外面得受了多少苦,回来还连一句哭诉都没有,真是长大了!”
大夫人话落,凤九舞脱了大夫人握着的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的凤启泊声音沉稳,听不出是怒是惊。
大夫人欲要起身拉扯,凤九舞跪在地上向后蹭了几步。
“大娘,爹,你们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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