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锦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似乎可行,含恨瞪了吕钰一眼。
游水晨举着火把,领头走进密道,吕钰为中间,李灏拉着落锦垫后,他选这条路本就把希望全寄托在吕钰身上,现在没到节骨眼上他可以谦虚推让,真被逼了,自会妥协。
水深才没脚背,但走着走着便有旁支入注,水位加深,及至落锦的膝盖时,水温已不比温泉,想必一直走下去,情况会更恶劣,李灏却管不了那么多,突然松了落锦的手,在她错愕之际,弯下身子,将她架到了自己的背上,落锦拍着他的背,慌张道:“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路很长,水会越深越冷,你受不住的。”他温情的说。
“就是因为路很长,我才不能让你这么受累,你会体力透支的。”
“最无能的男人也得保有两种能力,一是捍卫脚下的土地,二是守护怀里的女人,我已失江山,若再连累你受苦受难,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我下来再走一段,你再背我。”落锦争取着,想降低他的负担。
李灏委婉的拒绝了:“不要多话,说话也要消耗体力的。”
落锦被训,反而笑起来,攀着他的肩膀咬他耳朵,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吧,有他爱你护你,把你安妥的置放在他的掌心里。
李灏停下来,少顷又迈开了步子,边走边说:“别闹,我怕痒,会把你摔下去。”
“我就想犒劳你一下。”落锦如此为自己开脱。
李灏终究没再说什么,任她时时咬他耳朵,啃他脸颊,频频作恶。
水深已没过三个男人的腰身,森寒刺骨,前方终于有了微光,召示星月就在密道外等候,游水晨小心的攀着石壁往前探看,果然这里是瀑布的出水口,也正是如此,冲力极大,任他身材魁梧,也站不太稳,有被直接冲下去的危险,而观李灏,他背着落锦走了长长一段路,早已体力透支,却似木桩般,在水的冲力下岿然不动。
“相公,放我下来,我们要跳诸时大河了。”
李灏量她没法在水中站稳,反转双手,将她从背上移到了怀里,一步步走向吕钰,叮嘱道:“你负责带锦娘游上岸,无论瀑布的冲力有多大,都不要松开她。”
李灏以太子的身份对吕钰施压,后者不得不从,条件反射的想跪地,他若跪下去,肯定会直接被水冲走,如此便不必为落锦冒生命危险了,幸被李灏抬起一脚挡住了膝盖,又连忙抓住石壁上突出的石块才稳住,而李灏光凭一条腿根本没法保持平稳,立即松了抱着落锦的一只手,扯下腰间的佩剑插在地上,正巧受力之处是一条石缝,勉强保得他和落锦没被水冲走,他怀疑的望向吕钰,吕钰却表现的相当无辜,把手伸向落锦:“落姑娘,请取下太子的腰带分别绑在你我的手臂上,打个死结,这样即使冲力再大,我们也不会被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