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相公提点,我回房面壁思过去了。”落锦如箭离弦,窜回小木屋,拐到李灏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银子,李灏以为她是想拿了银子方便上路,戒备的跟上来,落锦已得手,捧着银子计数:“一个土豆,两个土豆,三个土豆……”
李灏疑心:“什么意思?”
“我在算这些钱可以买多少土豆,我要土豆生土豆。”
“说什么胡话,现在不是二月。”
落锦不再戏弄他,走过去,牵他到床边坐下,很自然的往他膝上坐,摊开手掌,现出一锭银子:“相公,你熄熄火,我当然没能耐摘下太阳,太阳是个火球,大得远非你我所能想像,对你们古人来说,它的意义是普照大地的光芒,我赌的便是我能留住这光。”
“这跟土豆有关系吗?”李灏有点相信了,能发光的东西有很多,星星、月亮、火、萤火虫、闪电,说不定现代真有更伟大的技术。
落锦洋洋得意:“当然有关系,这是最简易的制光道具——土豆发电。”
“真的?”李灏感兴趣的问。
“我喜欢你很久了,久到你没法想像,所以如今有幸与你得成比翼,我绝不可能放弃,我生为你而生,我死为你而死,直到生命归于尘土,我才会背叛你。”
黄叶在秋风中打转,向着大地而去,群星环伺着冰月,相映成辉。
经过屡次三番的重创,黎什璁的胸口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疤痕,在这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他都会盯着它,忆及它的来历,加深雪耻之心,因此籍粟才可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进到他的寝殿,跪在床前:“殿下,确切消息,素女已失踪三天了。”
“起来说话,以附灵为首的四大杀手是被派出去追查太子妃的下落了?”黎什璁披身起床,走到圆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徐徐饮下。
籍粟恭敬的立在一边,低头垂目:“对,他们的身份极度隐秘,没有外仇,素女的失踪必有蹊跷,我派人查过了,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湘山一带。”
“湘山一带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所以我的太子妃是唯一的劫匪?”
第二日清晨,黎什璁来找叶煊,叶煊本是粗人,娶了苏婉婉后,也学着文雅了起来,每日捧书阅之,想增加才气,与娇妻更登对,黎什璁出现在房门口时,他正摇头晃脑的背着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黎什璁一笑,大步跨过去,摘下他挂在床沿上的佩剑,拔出来,剑刃雪亮,反射着熠熠寒光,宝剑配英雄,这才是真正跟叶煊契合的东西。
叶煊读得认真,不察他的到来,只是凭着剑客的丰富经验,忽感一道剑气扑至,旋身而起,提起身下的椅子挡过,剑身深深没入椅背,可见用剑之人力道之狠,若非他反应灵敏,便稀里糊涂的化作剑下亡魂了。
叶煊看出偷袭者是黎什璁,可怜他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也不计较,将椅子硬从他的剑下抽回,重重放到地上,背对他而坐,全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兀自继续背他的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