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锦又不吭声了,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李灏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也许你跟我在一起并不幸福,可我不会放手。”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上天对我的恩宠,不过是……”
“不过什么,不想洗衣裳?我洗,只要你说,一切我都可以为你效劳。”
“这一点你也许爱莫能助!”落锦低下头,难以启齿的说。
“哪一点?”李灏自认神通,没有什么弄不懂,突然想起从他去洗衣裳到现在,落锦坐在这里似乎一动也没动过,马上涨红了脸,轻咳道:“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
落锦点点头,她所以哭不是为破坏了一只木盆羞愧,是她突然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同时意识到自己一点应对措施都没有,也不知道如何利用古代资源来渡过这段特殊时期,并且想到起码还有三四十年要面临这等困境,因而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李灏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轻言细语的问:“要我做什么?”
“你最好去药铺问问医生,怎么办,我、我……”
“你没有经验吗,为什么要我去跟一个男人讨教?”
落锦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央求道:“相公,你不会不管我吧,我在现代有的经验在你们古代用不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不是故意刁难你的,我好难受呢。”
李灏起身,把蓝玫瑰别在她耳际,“忍耐一会,我马上回来。”
落锦感动的笑了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小声嘀咕道:“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也许会省去许多麻烦呢。”
李灏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的走了。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这句话,为什么他们不能有个孩子呢。
落锦被迫又老实了七天,渡过特殊时期后再也憋不住了,必须出去露露脸,可惜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能露的只是人皮面具了。
这时天南海北、大街小巷都张贴上了以她的画像拟的通缉告示,上书她是女刺客,对魏太子下过杀手,鼓励天下百姓揭恶扬善,提供相关线索或将之擒获者一律重赏,黎什璁实际上并未对百姓的力量寄予厚望,李灏有本事给落锦千张容颜,通缉令上印着的脸等于白画,他只是想借此给落锦传达一个信息——他知道她还活着,并不打算让她与李灏逍遥在外。
李灏这几日对她极尽宠爱,使得落锦的野心疯长,想更漂亮的把他操纵在手里,李灏答应带她去城镇逛逛,表示只要她不突发奇想的用面汤洗脸,粘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便不会掉下来,但出发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的多拿了一张人皮面具给她备用,以保万无一失。
落锦一路上都表现优良,但到了城镇上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还不许他甩开,威胁说:“这里人多,你不拉着我,万一我走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