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曼妙,悦来客栈开门营业。
柳诒徵穿过长长的走道,拐向落锦的客房,途中正好逢上打扫卫生的吕钰,后者似乎全当昨夜一事没发生,仍然对他持礼甚恭。
柳诒徵一笑而过,正式记住他了。
李灏中间有两个时辰未眠,本是勒令落锦再睡一会,她一直未合眼,他倒睡着了,天光愈亮,她小心的从他怀里爬起,准备去厨房给他做早餐,这是她梦想过的与李灏的婚后生活,他会抱她一整夜,她会以美味的早餐为他承启新一天。
推开窗,放清新空气入室,和着紫薇花的淡雅芬芳。
“咚、咚、咚!”连贯急促的敲门声,会是谁?
落锦把屏风往中间挪一点,正好挡住床上的景点,去开门,柳诒徵也不与她打招呼,直接入内,落锦莫名,关心的问:“怎么,你是到我这里来避难的,有官差造访?”
柳诒徵奸笑,头也不回的说:“看我像那么不济的家伙么,我来是另有大事要办。”说着,已经绕过了屏风,落锦保持跟踪,听到里面响起李灏的声音,极为不悦:“不知柳公子清早到访,扰人清梦,有何贵干?”
柳诒徵看着床上的绮丽风光,激动的说:“起初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是真的。”
落锦已近到他身旁,劝慰到:“现在你相信了吧,我跟相公感情很好的,以后你别打我主意了,确认完毕,赶紧走,免得他一不高兴又拿剑砍你。”
李灏缄口不语,相当于默认了落锦的说法。
柳诒徵表情悲壮,心绪万千,用力捉着她的胳膊,一字一句的道:“那就祝福你们了。”
“不用这么客气,也祝福你和吕姑娘。”
落锦呼痛,想把他的手掰开,昨天晚上与吕罂打得起劲,完全没有在意身上的伤痕,回来之后才发现好多处又流血了,颈部因为上过药,处理得好,虽有开裂,却不明显,所以昨晚光线昏暗,柳诒徵除了看到她脸上多了一道小伤口,并未察觉其它。
柳诒徵惊疑,撩起她的衣袖去瞅她的伤口,只见类似状况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她的整条手臂,“怎么伤成这样,是谁……”他话没说完,李灏自觉认罪,“我伤的,如何?”为了掐断他对落锦的那点花花肠子,李灏摒弃所以缩在床上、抱着被子的初衷,快步跃近,把落锦的胳膊从他手里夺回来,威胁到:“你以后要再碰她一下,我会动怒。”
“吃醋?”柳诒徵有意歪解他的最后两个词,看他的一身白衣破破烂烂,又结合落锦手上的伤痕,从而得出一个惊悚的结论,“想不到,你们的闺房之事如此激烈,不打扰了,不打扰了,我先走了。”他仓促离去,还好心为他们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