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我为妾?”落锦请君入瓮,用自己去挑拨他和吕罂。
柳诒徵也如林灏一样特别小看她,不想她有如此智谋,很配合的点头:“心动吗?”
“可我担心‘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诸多不妥……”落锦说。
“你嫁、嫁人了?”柳诒徵瞠目结舌,难不成对象是她身后的那一位,心里顿生一种被全天下背叛的痛苦,所以他要报复全天下:“那你为何还梳着姑娘家的女式,难道是对你的夫君有所不满,特意作此装扮,方便红杏出墙,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成为你攀附的对象,怜花惜玉是我生平最大的优点。”
落锦敛了满脸自得,好像文献上记载是从楚燕时期才以梳髻与否来区分姑娘与媳妇的,到底如何她也没深入研究过,不过是偶然一次在网页上浏览到,瞄了两眼,但比较吕罂、双胞胎姊妹花与在旁的年长女子,可知这一习俗已在这里流行。
吕罂怒火中烧,对落锦发飙:“不管嫁没嫁人,她的身上都带着浓郁的风尘味。”
落锦暗恼失策,她光想着柳诒徵是罪魁祸首,却忽略了“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道理。她有样学样,排斥回去:“你不风尘就拴好人,别使他见异思迁,偏爱风尘。”又对柳诒徵说,“诚心恭贺,你的艳福要终结在她手里了。”
柳诒徵知她在对自己用激将法,按理不该中计,可但凡男子均以三妻四妾为荣,纵使他要迎娶的女子贵为公主,以他天下第一财主的显赫身份,终生只守着一个女人,怕也会沦为笑柄,这个时候男性尊严战胜了一切。“为什么不能终结在你这里呢,我要你改嫁给我,为我而娇,为我而媚,如此我只得你一人也等于得了天下女人,没什么损失了。”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我跟我相公感情好着呢。”落锦怕了,生怕他命那柳炜打晕她,把她当场掳走,强加为妾,要知道“强抢民女”在古代时有发生,是每个纨绔子弟生命中必要参与一次的乐事,却不是哪个朝代都有包青天的。
“他在哪,会现身救你吗?”
落锦慌张四望,人生从未如此期望中彩票——林灏能在梦里感应到她的危险,恰好醒转过来,如天人般降临,救她一命。可惜天人已在附近,全无如此打算呢。“有人通报的话,他肯定会来的,我相公他为人洁白晳,白马从骊驹,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吕罂没兴致听她背什么古文,拔出柳炜的佩剑指向落锦:“柳诒徵,你要放肆也得适度,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强要她,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我想嫁给你,也不等于给了你翻天覆地的权力。”
“那我倒想知道你到底给了我多大的权力,有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