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卷发是个问题,古代女子发式繁复典雅,对此她一窍不通,林灏知她难处,贴心的买了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儿来侍奉她。
小女孩约莫十三四岁,为落锦讲述了许多发型的样式,教会了她垂鬟分肖髻的扎法,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如燕尾一样灵动飘逸,不过发尾卷翘让人瞧着妖娆,落锦为了塑造淑女的形象,找了把银剪,对着铜镜,一下全剪掉了。
落锦脱胎换骨的站在林灏面前时,他差点认不出她了。但他一向自制力惊人,即便心海起了轩然大波,表面也能装得不动声色,所以落锦在他那里一句评语也没讨到,她不知道在回去的路上,他刻意落慢了脚步,把她的窈窕背影尽收眼底。
落锦回到客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小女孩回家。
在现代她和婆婆也有过保姆,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小女孩被买来照顾她的衣食住行,相当于整个人生都丧失了自主权,也许不是自己,她的命运也会在别人那里如此演绎,但那是社会问题,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
落锦强留林灏共进晚餐,他吃得极快,一吃完就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妥为由闪人了,落锦细嚼慢咽,笑意漫上嘴边,第一次想用“可爱”来注解古人的迂腐。
帅小二前来收拾碗筷,本来服务他们的另有其人,他暗使手段,特意把这份差事揽了过来。
落锦双手托腮,细瞧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吕钰。”帅小二微怔,温文尔雅的答。
“我叫落锦,我相公名唤林灏,辛苦你了。”
“不必道谢,这是我的份内事,你们是客我是仆,包你们吃好住好是我的义务。”吕钰说,貌似对悦来客栈的杂役干上了瘾,愿倾一世为之。落锦浅笑:“所以,我们唯一可谈的交情是银子,那我可要提醒你,快乐是会传染的情绪,你让我高兴,我相公也会跟着高兴,他有了好的心情,可能出手会阔绰些,反之……”
吕钰打断:“还望姑娘多加照顾,不求打赏,只要不去老板娘那里告我的状就好。”
“好说,我会在这里暂住半个月,这段时期你要当我师父……”
“还请姑娘三思,当着林公子的面,实在不宜仿效红杏,出墙寻春。”吕钰又打断,堤防的看着她,虽然很多人为着他的出众外表刻意接近他,但这么直白的人物,还是生平首遇,她要能在他的生命中再破一次纪录,他会心悦诚服,把她奉为怪物。
落锦也打断他:“谁打你主意了?”
“没有最好!”他很庆幸。
她很伤心,个人魅力深受打击:“我初涉江湖,一点经验也没有,想找你讨教些,你权当陪我聊聊天,让我长长见识,相公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为这点小事计较的。”
“承蒙抬举,不过……”他好生为难。
落锦把他推出门去:“师父,这半个月里我会勤来讨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