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盲女轻问,声音中透出了恐慌。
鹦鹉在笼中飞跳,铁定的说:“有人!有人!”
尉迟斌失笑,褒扬道:“好一只机灵的鹦鹉。”
盲女听到他说话,似乎对陌生人存在很强的戒备心,惊恐万状的说:“公子……公子乃何人,为何不请自入,请你出去,奴家这里不欢迎外人。”
“我可以走,但你得跟我回去。”
盲女害怕至极,推拒道:“还请公子放奴家一马,奴家是一个望门寡,还要在此为夫君守节,请公子自行离去,勿扰清宁。”
“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你。”尉迟斌本是存着别样的目的,但瞅她容貌娇好,又清白如纸,有着储品秋及家中妾室没有的娇羞,故有心纳她为妾。
盲女惊慌失措,操起手边的家什朝他扔过来。
尉迟斌不闪不避,中了一招,似乎她听声辩位的能力好极。
手下人惊呼:“将军……”
盲女听到这个称呼,跪地求饶道:“奴家不识泰山,将军勿怪。”
尉迟斌爱煞了她这可怜的模样,欢笑道:“你便将功折罪,当本将军的小妾吧。”
“可是,可是……”盲女似普通村妇,轻易被他的身份所俘。尉迟斌志得意满,走近扶她起身,抱住她,很有责任感的说:“我会代你那没福的夫君宠你一生的。”
尉迟斌将盲女带了回去,却没有把她与储品秋安置到一处,而是先领她去了斯浦轩,落锦下落不明,可能再找不回了,他不能眼看着李灏卧病下去。
他要投机取巧,用盲女的声音去唤醒李灏。
尉迟斌安排婢女将盲女的一身粗布换成华裳,与她共进晚餐,在席间抱着她,与她说好,她的声音像极了锦夫人,让她假扮对方,去唤醒李灏。
盲女偎在他怀里,直道害怕。
慰迟斌哄她,说没关系,他会在旁守着。
是夜,李灏还是昏迷着,神智不清,盲女接过尉迟斌递上的湿巾,摸索着放到他头上,难以启齿的唤道:“这位相公,你……你醒醒……”
尉迟斌掩嘴而笑,亲亲她,在她耳边轻语:“傻媳妇,什么叫这位相公啊,你得学足锦夫人,直接叫相公,多唤几声,他会产生错觉的。”
“可是,可是,将军在此,奴家哪里叫得出来?”
“那我走就是了。”尉迟斌分外体谅。
盲女目光空洞的望着他,拽着他的衣襟,不让他走。
“听话点,替为夫办成这件事。”
盲女温顺的又唤了一声“相公”,尉迟斌相对满意就走了。
他前脚一走,后面李灏就有了反应,五指动弹的想要抓住一丝与落锦相关的信息,盲女怕尉迟斌在外监听,又连唤了几声“相公”,加速了李灏的觉醒,她却从袖中摸出了匕首来,对李灏道:“相公,相公,你醒醒……”
李灏依言睁开眼睛,冰寒的匕首正好刺到他的颈项,他吃力的抬起手,将匕首挥开,同时翻身而起,掐上盲女的颈项:“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