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灏听到身后的响动,回过头来,艴然变色。
落锦还没意识到危险,巴巴的凑向前去:“相公,相公……”
“呆在那儿别动!”李灏暴出一声厉喝,淌着水力的阻力急步过来,把她抱离水域,向岸上而去,“你在做什么,知道这水有多凉吗,伤了身子怎么办?”
“我没想那么多,我的眼里只有你。”
李灏长叹,赶紧抱着她,踹开最近的一间房,抱shang床,用被子给她裹上。
落锦感觉到了温暖,才忆起方才有多冷,腹部亦传来阵阵痛感,她觉得害怕,若是李减就这样突然流掉了,她该怎么办,她越是爱他,越不甘心变成他记忆里一抹空白,所以她不想他重掌江山,她要依赖李减,完成他的大志,这是他们爱过的最好的证据。
“相公,我爱你,我最爱你……”
落锦瑟瑟发抖的抱住他,又冷又怕。
李灏气恨非常,蛮横的扯掉她的湿裙子,抚上她光洁的小腿,莫明的升起与她相似的恐慌,仿佛他守不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如同柳诒徵所忧的一样,他为了她就是能做出一些失常的事情来,明知尉迟斌那边可能会有异动,他还想要她,想从身体的契合来确定她属于他,如今即是,今后亦然。“锦娘,锦娘……”他喃喃的唤着她,不顾时间地点把她压在身下。
落锦面色惨白,却任他作为,她也想要这种求证的过程。
“太子,太子……”一人在外急唤,是尉迟斌派回来的。
李灏迅疾披衣起身,往门外去。
落锦意识到他这么一走,就此生缘尽了,也不顾衣裳不整,慌张从床上爬下来,紧跟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相公,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我有要事,必须走,否则尉迟斌等人皆死。”
“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李灏总算意识到她的悲伤过于浓郁,难道是,她会向柳炜提出此计却不告诉他,是因为她知道黎什璁会轻易过来,实为以自己为饵,行调虎离山之计,暗派了人手来府中抢走她,但是现在亦不是深究其因的时候,他替她理理衣服,将她抱起来:“那便跟着我去,我说过,到哪都带着你,对你寸步不离,当言而有信,锦娘,这世上没有力量可以让我们分开。”
落锦依偎着他怀里,变得前所未有的懦弱。
那便如他所愿,她不来谋这天下。
人算不如天算,天算着落锦要被滞留在此。
李灏抱着落锦匆忙跑向置备的良驹,人手已经到位,他将她抱上马,随即翻上,命全体出发,可是将行未行之际,一名眼尖的手下瞅见火把映照下,滴落在地面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失声大呼:“太子,不得了,锦夫人~流血了。”
李灏大惊失色,向下寻望,果见一团异色。
“锦娘,锦娘……”李灏急痛攻心,慌张跃下马,把落锦也抱下来。落锦浑身颤抖得厉害,恐惧极了:“相公,相公,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