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令牌的主人便会去鑫雅阁了?”
柳炜存疑,如果此计通过了李灏的许可也不会是她来传达,他只受命于柳诒徵或李灏,不为任何人或妙策所动,“请恕在下愚昧,现今整个彭城皆在李太子的掌控之下,这令牌人人都识得为大魏权贵之物,既是如此,还有谁敢传播呢?”
“这就要取决于鑫雅阁那位的魅力了,那些男人不是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现有良机,岂有不把握之理?”落锦无邪的眨了眨眼睛,很是笃定。
柳炜轻咳了一声,他是不懂那套风花雪月,从小看到大都还没分清到底是琉花还是璃花好,不过或许此计确实值得一试。
“我得事先禀明太子,再作决断。”
“你去说吧,但你得向我保证,绝不告诉相公,这是我想出来的。”落锦谨慎的叮嘱,若想一切顺利,她必须在这个计划中隐形。
“我当然得照实以报,魏太子要寻的佳人不正是夫人吗?”
“算了,那当我没来过。”
柳炜看她果真有气,犹豫道:“要不这样,等果真擒获了魏太子,令大魏军心涣散,我再向李太子报你的首功,行么?”
“既然你如此无私,我也只好承受了。事先不让相公知道,是不想他有顾忌,你也知道相公他光明磊落,绝不可能利用我来达成他的所愿,但是成大事者,安能拘泥于小节?”那时她已不在,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李灏迟早会洞察是她在谋划,与其要他猜,不如有人主动对他摊牌。“相公要是以为我一无所知,心理负荷就会少些,你再多加怂恿,必然事成。”
柳炜经落锦之怂恿,果真翻出令牌,找李灏去献此计了。
李灏念及战事耽搁的越久,百姓所受的牵连越广,造成的伤亡越多,于是在以尉迟斌为首的数名将军连番进谏之下,赞同了这个做法。
便由尉迟斌亲身试险,扮成贵族公子,包了鑫雅阁的头牌储品秋一夜。
三日后,以鑫雅阁为源头的流言传播广泛,也终于被乔装成寨主而盘踞山头的黎什璁知晓,他遂按计划进行,与贴着八字胡扮成风流公子的叶煊同往鑫雅阁。
重金包下储品秋,假装向她打听佳人约何处。
尉迟斌实际上从当夜包下储品秋便在她的房中未走,潜伏了三个日夜,被储吕秋的才艺所俘,答应事成之后,纳她为妾,此夜,总算等到了目标,李灏欺黎什璁不懂制人皮面具,即使不本色出演也最多扮成寨主的样子,因此给尉迟斌画了这样一张像。
尉迟斌一见到画像上的人进了鑫雅阁,便派人给李灏送信。
李灏以为一切计划都是瞒着落锦进行的,因此每个晚上都想尽办法哄她早点睡觉,不要质疑他若离去,是去了哪,但是除了头两夜,落锦略乖之外,昨夜与今晚都表现出了极强的粘性,李灏虽也乐在其中,可怕黎什璁若是带了叶煊前来,无人是其对手,因而必须由他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