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如果你生的是李减,我会觉得快活,但若是落加,也不会失望,只要是你生的,不论性别我都喜欢,因为……这世上我最喜欢你。”
落锦见他突然又吃起海带来了,稍稍转晴的面容又阴云密布。
她忍无可忍的尖叫道:“还说没有糊弄我,你是看我超级不喜欢吃海带,不忍心我为了孩子而强迫自己,相公,你宠爱我的方式有错,在一些小事上面你可以任我胡闹,但这关系着生儿育女的大事,你得舍得让我吃苦。”
李灏的阴谋被洞察,不禁有三分懊恼:“怀胎十月已经很苦了……”
“我乐意为你苦,因为不许有其它女人这么做。”
李灏深深看着她,亲她嘴巴。
“不会有其它女人,我说过,只宠一花,你是我的缘分。”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信,不像一个生而为王者的志气,但我有冒险精神。”落锦回敬他一口,又怕把嘴上的海带味过渡给她,忙不迭的替他擦拭,李灏有意逗她,她才以为擦得差不多了,他又来亲她,害她又急又气,又给他擦,如此反复,不亦乐乎。
双双吃好,落锦把餐具收走,瞧着他又摆回原位的文书,心疼外加三分妒意的诉及:“大禹治水,顺水性,水性就下,导之入海,高处凿通,低处疏导,常年在外与民众一起奋战,置家庭于不顾,三过家门而不入,看你如此劳心劳神,似有他的风范加身,可要是我生李减,你会过家门而不进来看我和它一眼吗?”
“不会,因为我是凡夫俗子。”李灏长臂揽过她,抱她入怀。
落锦尤为满意,得寸进尺的问:“那你说愿意与我归隐,也能如实做到吧。”
“我想,可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能半途而废,匡复李氏江山不光是夺回我的皇位,更是赠还一众大蜀将士与子民一条生路。这是命数。”
落锦微感失望,可自私占了上风,她已引眼前的人为夫,自当以他的利益为重,所以不要把维护正统历史的大任加诸于她之身,她不过是个渴望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的小女人,也很快会是一位尽责的母亲。“你要逆天而行,我陪你到底。”
李灏懂她的逆天是指他在篡改她从小熟知的历史,有如他怀疑尧舜禹是否真实存在,而出书批判历史对他们的歌功颂德一样,这是歧路,深入需要莫可估量的勇气,他很庆幸他爱的她并非懦弱的女人,她有……冒险的精神。
他忽而狡黠一笑,抚着她的脸道:“不谈这个,我们来试试你的妙方灵不灵验。”
落锦受惊不小,怎么又作茧自缚了。
“哪有那么快见效,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谁规定白天不可以?”
“这、这……好像也没有哦。”落锦认真的考虑了一番,得此结论。
李灏忍俊不禁,她既然如此维护他的歹意,他自是无须客气,荒废正待处理的军情,把她抱到榻上狠狠rou躏了一遍,她在他怀里转过身,凝视着着他俊郎的眉目,心想,她是站到幸福的巅峰处了。无关身份贵贱、或荣或辱,只因为他陪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