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什璁心中发寒,叶煊本就不是李灏的对手,这样为他挺身而出,等于自寻死路。他一生算计,难得有叶煊这般单蠢的兄弟,因而珍惜,厉喝身旁的数名大将:“你、你、还有你,全都去给叶将军助阵,他若少一个头发,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数名将领一齐进发,气势汹汹的朝李灏攻来。
李灏四面聚敌,险象环生。
刚才忤逆他执意来此的颜将军过来帮忙,仗剑击退他身后的两名魏将,李灏的压力略减,剑法使得更出神入化,击落叶煊的剑,将他踢下马来。
叶煊在地上滚了两圈,弹跳而起,捡拾兵士的长戟,与李灏对打,李灏以剑对长戟很不讨好,剑招越发迟缓,环伺在旁的魏将趁势向他猛攻,李灏应接不暇,眼看一名魏将的剑就要没入腹中,颜将军闪身而来,作了他的肉盾。
李灏大惊,狂吼一声:“颜将军……”
黎什璁开怀大笑,尤其喜欢坐观李灏心痛的模样。
“所有大蜀旧部将士听着,日后当全力辅佐太子复国,唯他之命是从。”颜将军遗憾没有听取李灏的意见,害他遇险,以死抵命,亦觉心甘。
所有大蜀旧部将士哀恸,士气猛涨,与原本嚣张的魏兵打得更激烈了。
李灏瞟了颜将军最后一眼,挥剑直取杀他的魏将,魏将连连后退,退不过李灏的快剑,被一剑穿胸而过,当场气绝,叶煊自诩剑客,亦使不惯长戟,趁李灏对付该魏将之际,捡回了自己的剑,再与一身戾气的李灏对打,不过十数招已是不敌。
李灏本可一剑取他性命,却念他在太子府没有欺自己重伤在身而下杀手,是以长剑刺向他的心口陡然偏了一分,剑身穿膛而过。
叶煊瞪大双眼,看到温热的鲜血从胸口源源溢出,染红了一大片衣襟。
李灏拔出剑,他的身体便如飘摇的树叶般倒下去。
黎什璁看傻了眼,直到叶煊的身体倒地才反应过来,不要命的直冲场内,谭析快步撵上来拖住他,“殿下,你冷静点,我们人多势众,李灏的残兵败将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你这样莽撞的冲上去,非旦抢不回叶将军的尸身,还可能白白送命。”
“那是阿煊,阿煊死了,他死了……”黎什璁失控的吼。
“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还拦着我,滚开,我要去带阿煊回来。”
谭析劝不住,急得想以下犯上,将他横着拖回来——打晕。
突然瞧着他这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笑了出来。
黎什璁悲痛难忍,狂怒道:“你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阿煊为我而死,我纵然身手不济,但要去夺回他的尸身也是在情在理,你笑什么?”
谭柏强忍住笑,跪下来抱着他的双腿:“卑职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就给我滚到一边。”
“卑职是笑,殿下如此紧张叶将军,好像叶将军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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