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声激荡在柳诒徵心里,引发他的怜惜。“你、你怎么逃出来了?”
“亏了我聪明呗,不然你以为如何?”
“真的是,夫妻夫妻,一个脾气,你现在学得越来越像阿灏了,谦虚是一种美德,你俩多少也要沾点边吧。”柳诒徵感慨万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没有读过寇紫的密函,对落锦心无嫌隙,打从金都路上一别之后有了太多故事,他们之间再无往来,却仍保有知己的惺惺相惜。
“那么,相公他……他现在何处?”落锦很小心的问及。
柳诒徵以为她的异样是羞怯,方欲解答,慕嬅姬横插一脚,狠狠扇了落锦一巴掌,厌恶的骂道:“你还有脸唤阿灏为相公,给我滚……”
萧溥阳护卫不及,慌张将受辱的落锦拉到身后,横眉怒目的拔剑指向慕嬅姬:“大胆泼妇,竟敢对太子妃动手,是不想活了么,现在我就摘了你的脑袋。”
慕嬅姬全然不把他的威吓当一回事,抖开红缎,欲杀之。
柳诒徵亦欲庇护落锦,抢过她的红缎,揉作一团,佯怒道:“阿慕,你在做什么,无故动手掌掴落锦,还要杀了她带来的人吗,你要阿灏怎么想?”
“我就是顾虑阿灏的感受才要打这贱人。”
“可你对阿罂倒是客气得很呢。”柳诒徵咬牙道,以为她的怒气实为妒嫉。
慕嬅姬的气焰顿息,从她以嫁娶为饵诱柳诒徵捉来吕罂为人质,力助李灏此番一举复国开始,她便在他面前失去了偏爱李灏的资格。“这完全没法比,哪怕给你一千个吕罂,你也对我……情怀依旧,可只这么一个落锦,已经差不多让阿灏赔上性命了。”
落锦更为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之于李灏的重要性,情绪反而低落了。
“我会滚,见过相……李公子以后就滚。”
柳诒徵听她改了称谓,惶惑的望向慕嬅姬,想了解其中到底生了什么枝节,又下意识的望向护送落锦前来的数人,仿佛才意识的他们是禁卫军的装束,他紧张的往前一步,捉住落锦的双肩质问道:“难道你背叛了阿灏,知道兰蒄的妙处,特意引魏太子的人来此擒杀他的?”
“我没有,这几个人是值得信任的。”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我说不出口……”落锦为难,眼圈都红了。
柳诒徵瞧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实不忍心继续逼迫,或许见了正主,一切在水落石出之际会有一个相对圆满的解决之法。
“我们正要去与阿灏会合,加上你吧。”
落锦感激涕零,转而疏散萧溥阳一行人:“谢谢你们一路冒险护送我至此,现在我已找到接头的人,不必再麻烦你们了,你们自行离去吧。”
萧溥阳与余下六人交换了意见,又觉柳诒徵可信,遂领头跪下来,声音洪亮的说:“卑职这就回去复命,禀明太子妃已然安全送达。”
“什么意思?什么禀明?你们不是收了我的银票,自愿叛出禁卫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