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什璁犹豫着,还是实事求是的嘲笑道:“敢问爱妃,那是何物,漫漫画卷上唯有一只像鸟不像鸟、像鸡不像鸡的怪物在跑,陆夫子说它很有灵气,恕我眼拙,真没看出奇特在哪?”
落锦也瞪大眼睛,可是里面有与他的震惊完全不同的成全——恨。
“我画的是一只志在飞翔的无翼鸟,哪怕摔得粉身碎骨,它也义无反顾。”
“什么意思?”
“我本与相公比翼齐飞,是你,是你硬生生的折断了我的翅膀,将我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宫里,引得相公一次次舍身犯险,我要借这副画告诉你,不管你有多用心良苦,派人教我琴棋书画或其它新鲜玩物,我都不会感动,你可以折断我的翅膀,却除不去我欲飞翔的愿望,若得时机,我纵是万劫不复,也要逃离这个地宫,逃离你。”
“逃离我?你想得太天真了。”
“那我们就赌赌看,谁才是真正的天真,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可笑的是,永远很远,你不能预言,而且本太子现在更感兴趣的不是你的芳心。”黎什璁怒折一双象箸,对侍奉在旁的侍婢道:“送太子妃去沐浴……”
三名明显有些武功底子的侍婢上前来,落锦冷冷的瞪着她们,傲然说:“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走了几步驻足,头也不回道:“黎什璁,你这个阴险家等着惊喜吧,我以后会从陆夫子那里学得更多技艺,天天这么取悦你,让你应接不暇。”
“那你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黎什璁嘴边勾起一缕冷笑,沉声道,“寇紫、妙芝,去把新搬进地宫的陆夫子请走,就说她师德败坏,误人子弟,不得再回莳花楼授课。”
落锦的最后一句只想遣走陆夫子,因她与杜娟一样就住在她卧房的外间,会干扰她与郜倩瑶的计划,没想到却毁其一生,可是她也没有勇气回头去求黎什璁不要这么做,她一示软的后果便是被他抓住把柄,以色侍人。
她做不到,为了任何伟大的理由都做不到。
因为在道德方面得分不高,爱情让她变得自私自利,为了李灏,她要永葆忠贞,她爱他,矢志不渝,至死方休。
落锦已在浴池里泡了好久时间,按事先约定这时候银鸢当避过众人视线,为她送药来了,可是未能等来银鸢,反将禽兽给等来了,他沉静的站在浴池边,望向池中玲珑有致的女体:“以为你泡澡泡得睡着了,所以过来看看。”
明显是嫌她泡得太久,不分时辰。
落锦双手捂胸,羞怯难当:“走开,你这个**,快走开。”
黎什璁冷汗,他还没做什么吧,就给他扣上一顶色中至尊的帽子了。
“你还看,走开,你祖上八辈都没积德才生了你这么个怪胎。”
黎什璁嘴角抽搐,转过了身去:“快点上来,让我等急了,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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