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艴然不悦,厉喝道:“游水晨!”
游水晨不明白他的怒气何来,只按礼节跪地等他走近。
黎什璁眸中冒火,用力捉住落锦的手,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落锦知他是误会了,却没心思解释。
黎什璁醋劲大发,甩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夺过游水晨的剑,在对方还没察觉他要做什么时,已经一剑挥过去,斩下一只手臂,游水晨的震惊大过疼痛,不敢置信自己这样糊涂的成了残废,他呆呆的盯着地上的那截断臂,半晌才惨号起来。
落锦捂着嘴后退,吓出了一身冷汗:“黎什璁,你疯了……”
“我就是被你折磨疯了,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可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太子妃。”黎什璁训诫了她,又杀气腾腾的对游水晨吼:“既然你的手是多余的,连擦汗都要人帮忙,那留着还有何用,堂堂太子妃也是你能觊觎的,是被我的重义形象惯出胆来了吧。”
“殿下明察,卑职与太子妃是师徒之义,怎敢存那等**的心思,你把郝姑娘赐给我,我以已有心爱之人为由强拒,这个心爱之人其实是苏婉婉。”
“苏婉婉?”黎什璁下意识的反问。
“是她,殿下应该不意外吧。”
黎什璁大悔,是他把游水晨的目光引到苏婉婉身上,酿就如此惨祸。
他慌张扔了剑,弯身去扶游水晨,想查看他的伤势。
游水晨倔强的跪行后退,磕头道:“如今游水晨已是废人一个,恐怕再不能为殿下效力了,还请殿下恩准游水晨出府去。”
“游水晨,你……”黎什璁语重心长的唤。
“还请殿下恩准。”游水晨重重的磕头,两三下之间就把额头给磕破了。
黎什璁被如此忤逆大为不快,恶劣的强迫道:“既知自己是个废人了,你出府去还能做什么,留在太子府,我会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落锦冷冷插话:“吃穿不愁不过是家畜的待遇,他要的是做人的尊严。”
黎什璁看向落锦,她的眼里满是厌恶,似乎才看清他的人品有多恶劣。“好吧,游水晨,我放你出府,去谭柏那里领三百两黄金再走吧。”
游水晨额头触地,哀恸无言,他的前程与手臂居然可值三百两黄金的高价,可他并不满意这场交易,默默的拾起自己的断臂,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落锦亦在同一时间转身踏回地宫,不带丝毫留恋。
黎什璁眷恋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已经尽可能的迎合她的心意,想使她自然而然的爱上他,然好不容易经蔳宓茶庄一役培育的好感却被这样一个误会给磨尽了,不止是磨尽,还要反噬,她只怕会更恨他,韶光易逝,他不习惯这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何况李灏命硬如天,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过来,只要险境得缓,必然又会想方设法的来营救落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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