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重新投身到雪茫茫的大地中。
回到了住所,我抬头一看,房屋的匾额上写了“嫣然居”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看得出写字的人练了一手好书法。这一手字,要是到了现代,获奖一定会是轻而易举的事。
进了我的屋子,我将怀里抱着的宝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随即找了一块布,把它们都包了起来。
“妖痕,去把这些东西当了。”我拍了拍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包的一点缝都没有。
“好的,妻主。妖痕这就去。”妖痕依软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动听,我赏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蓝允,你去休息吧,盼柔,你陪我呆一会。”我又对蓝允和盼柔说道。
蓝允款款的向我行礼,出去了,摇曳的下摆,像一朵盛开的荷花。
“盼柔,你过来,陪我坐一会。”我招呼正在弄火的盼柔,让他过来。现在,终于把他们都差走了,就剩下柔弱的盼柔。盼柔盼柔,人如其名,活脱脱一个温顺、柔和的好脾气。
“盼柔啊,为什么你们要叫慕容卿大夫君?”我抓着盼柔的小手,他的皮肤很滑嫩,一抹上去像丝绸一样,越摸越想摸。
“因为我们不知道要叫什么,后来二哥说,叫大夫君不会失了礼数,也不会留人把柄。”盼柔任我摸着,冲我眯着眼睛笑。
“哦,这样啊。”我抬头看他笑得弯弯的眼睛,“既然叫蓝允二哥,为什么不叫他大哥呢?”
“因为大夫君是妻主的夫君,我们是妻主的夫郎。”盼柔露出很认真的表情。
“有什么不一样吗?”我要抓狂了,却不敢表露出来,专心的摸着他的小手,借来转移注意力。
“因为妻主是带着我们嫁给大夫君的呀。”盼柔回答得很认真,丝毫没有问我为什么会问这些。见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突然笑了,靠在我肩膀上,若有似乎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话“妻主,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什么?”我实在忍不住了。本来叫他留下,是看他老实本分,又柔柔弱弱的,应该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对我有戒心,会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可是,他说的东西,都是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盼柔抬起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没有说话,笑着退了出去。
我一下就烦了。天哪,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恩?
慕容卿虽然笑着,但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全然的冷漠;蓝允虽是贤惠,但我感觉到了他浓厚的戒备心;妖痕虽然没跟我说几句话,可对我毫不掩饰的兴趣;而这个盼柔,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人,谁知道也是个心里藏事的家伙。甚至是慕容卿的小丫头都不屑于我。那么,现在我该相信谁?我该告诉他们我不是嫣然,我是琰玉吗?我该告诉他们,嫣然的魂魄已经离体,我这缕幽魂正在占据着她的身体吗?
只怕是不说,看这架势,会生活的很累,很艰难;可要是说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乘机将我杀了?考虑了半天,我决定,还是要说出来,告诉他们我不是嫣然,这趟浑水我可不想沾。只是,该告诉谁呢?
我又有些犹豫了。
看着火盆中的炭火烧得通红,噼啪的响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尤其响亮。我看的心烦意乱,干脆脱了鞋袜,转进被窝里望着床顶发呆。
有美男看,固然是好事,但前提是小命要紧。就算是这四个人没有要害自己的心,麻烦和利用也总是少不了的。我只想重新活一次,不想像上辈子那么累。只是这样而已。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刚才盼柔说的那句话,“妻主,我们一直都在等你。”是什么意思?刚才一直在纠结没问出想问的东西,忽略了。现在想想,反而觉得这句话好可疑。“我们一直在等你”?等谁?等我?难道他们知道,我不是嫣然,嫣然已经死了?“我们”?除了盼柔,还有谁?是蓝允和妖痕吗?还是这个我们另有其人?
那么,我该不该相信盼柔,告诉他呢?不行,不能以表面看人,如果是另一伙人呢?他们要是以此要挟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怎么办?天大地大,自由最大,我不能冒这个险。好好想想,到底说还是不说?说的话,又该告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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