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亮,雷释联,你们慌慌张张地跑什么?”潘盈拦住我们。
“潘…潘盈,乐…乐博士。”我累得喘不上气,老虎一见潘盈,立即摊倒在地。身后没多久,乐博士他们追了上来。
乐博士一见到潘盈,立马象换了个人,顾不得满脸血迹,摆出一副良民相;嗨,你好!潘主席。”
“雨轩,你脸怎么了?”潘盈惊讶地问他。
“哦,没什么,刚才和邵亮他们玩篮球呢!不当心撞在一起了。”
“你没事吧!”潘盈忠奸不辩。
“谢谢,没伤着。我们追他正准备再打一局呢!怎么,你现在没课么?”乐博士恬不知耻地撒着谎。
“邵亮,你和雷释联先去医务室,以后小心点。”靠!打篮球能打得满脸是血么?!我忍不住想辩解,潘盈不容分说命令我和老虎先去疗伤。目送着她和乐博士一样黑的背影,我啐了一口,搀起老虎艰难地朝医务室走去。
差不多快到了,雷老虎总算活了过来。刚搀他的时候,老虎嘴里不住地往下掉白沫,我摁了他好几下人中,现在才醒过来。
“老虎,撑着点,我们快到了。”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们第几次因为打架光荣负伤了。每次最惨的时候,也总是老虎扑得最凶,伤得最重。但是他从来没计较过,等伤好了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老虎。这些年来,我们大大小小参加的战役,少说也有100多场。激烈程度各有特色,有相互对骂的,有鼻青脸肿的,更有头破血流的,却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惨烈的。
幸好,老虎醒了!
我踉跄着推开医务室大门,向里面正在电脑旁扫雷的肖婕雯喊了一句。她一见我和老虎跟个鬼似的站在门口,吓得尖叫起来。
“鬼啊!”
“肖…婕雯,你吼丧呐。是我,邵亮,还有雷释联。”我抹了下脸,扶老虎到椅子上坐下。
从进北桥大学的那一刻起,我和老虎便歃血为盟,以后要改邪为正。争取做到‘人不犯我,我尽量也不犯人’。所以这三年来,医务室的大门对我们而言是陌生的,肖婕雯与我们同届,因此对我和老虎的印象也始终处在乖乖男的天平上。谁知,今天我和老虎突然来个天地到旋。怎不叫她心惊肉跳。
……
“肖…婕雯,你真好看!”
我靠!老虎被揍傻了吧!都伤成叉烧包了,还有心调戏人家。
“老虎,你骚够了没有!”肖捷雯正为老虎清洗头上的伤口,我怕老虎影响到她,朝老虎骂了一句。
“你住嘴,你的帐呆会再跟你算!”
“梦依洁,你来了!”我一起身。
“啊!小…小洁!我痛死了!”
*****
肖婕雯医术一流,没了老虎的骚扰更是扁鹊再世。一会儿工夫,我和老虎就全须全眼地被她从医务室里交代出来。
老虎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象本.拉登一样。我脸上则涂满了红紫药水,一片姹紫嫣红。我俩刚一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几个胆小的底年级校友吓得扭头就跑。呵呵!想必是把我们当成了恐怖组织。
这件事的后续发展自然逃不了正义的处罚,我和老虎刚出医务室又进了校长室。NND,校长不愧是校长,没有被我们的形象吓倒。一通乱骂,直骂得我对他嘴里的口臭习以为常时,才无比悲痛地给我们各开出一张大过单子,算是网开一面。
伟大的哥白尼曾经说过;你可以吞噬我的肉体,却带不走我的灵魂。
我跟老虎没有屈服,其中有哥白尼的功劳,不过目前梦依洁要比哥白尼更实惠。
“小洁,我都是为了你!”我和老虎在过道里碰到梦依洁,老虎象见到了亲人解放军,一头扑进梦依洁怀里嚎起来。
“释联,别难过。告诉我,怎么了?”梦依洁看周围没人,拍拍老虎,关切地问道。
“下午,我和邵亮在灯光球场打球,正巧碰上乐博士他们。我说你们是外校的,最好先和梦主任打个招呼。谁晓得他们中的一个破口大骂;梦依洁算个吊,再罗嗦老子干了她。我听了气愤不过,就和邵亮同他们打了起来。最后,我们还被校长记了大过。小洁,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的。”
靠!雷老虎,能把假话说得如此催人泪下的,古今中外,舍你其谁!
“邵亮,是这样么?”梦依洁怜爱地摸摸老虎头,看着我问道。
“小洁,你不相信我么?”老虎不干了。
“没有,释联,我是想确认一下,跟校长说说,帮你们撤掉处分。”
“哦,梦依洁,这件事确实是乐博士他们不对,而且也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我很婉转地肯定了老虎的说法,并给了梦依洁一个眼神加以论证。
随后,梦依洁跟我们说了些关于毕业考要努力之类的话,就忙她的去了。临走老虎还不忘奢求梦依洁给他一个吻别,梦依洁看了我一眼,竟真的在老虎头上香了一口。呵呵!是香在了本.拉登的头巾上。
*****
“大江东去,不复返矣…唉!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梦依洁离开不久,我们在楼道拐角处和胡子张擦身而过,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几句话;大江东去,不复返矣…人面不知…!”
还伴有一股强烈的酒精味,我和老虎都闻到了,这对我们和胡子张来说都是第一次。
明天有他的课,估计又是铁拐李大战芙蓉姐姐!
晚上,我给父亲去了电话。又过了一个礼拜,他还没打算回来,只一个劲地问我钱够不够用,多用点心,准备毕业考。我第一次听他口气这么亲切,没用那一套他常用的拟己语法。当即闪过一丝小小担忧,生怕他有意外。不过随后又放下心来,从小到大,父亲在我心目中的本事跟万能胶差不多,无所不粘,无粘不牢,世界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没有他过不去的坎!
给父亲打完电话,我又感觉意犹未尽,于是又给教授去了电话,电话里教授的声音好象苍老了几十岁,我听得出,他在极力掩饰声音的困乏。我又主动提到繁繁,提到了伯母事业上的圆满,教授这才有了点谈兴,和我天上地上地狂侃一通。
两小时后,我们结束通话。
一个人在家的滋味并不好受,饭要自己煮,地要亲手拖,衣服没人洗,床褥没人理。繁繁自从上次春光大泻后就再没来过。我有好几回冲动得想雇个钟点工,可还是舍不得,钱要留着给繁繁惊喜的。我算是个很会坚持的男人,虽然我一直努力梦想着把我的第一次献给繁繁。我不怕老虎笑我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处男,物以稀为贵,这年头,别说处男了,就算找只处田鸡也凤毛麟角。
呵呵,我就是那只凤毛麟角的处田鸡!
我每天都在更新我和繁繁的故事,一刻也没懈怠过,所以在我那部没有书名的小说中又多了几个人物;乐本善,乐博士…呵呵!还有我的干女儿,小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