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些累,我想这样睡过去一定很爽,至少可以减少醒来后的烦闷。
繁繁的小说写到哪儿了?!还剩最后一点,我故意的,所以书名还赖着没取。
可是,书总得有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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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第二天一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我想一定是繁繁来了,其实我早就听见敲门声了,只是想多听几下,不会怪她吵醒我。
“你好!你是邵亮是么?”门外站着一个有点面熟的中年男子,记得在哪儿见过,想不起来了,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哦,哪位?”我懒散地回那人的话。
“你不记得我了,邵亮!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胡言?”中年男子惊呼道。
“哦,有事么?”我耷拉着眼皮问他。
“有件事十分抱歉,你的病…。”
“医生,我还能活多久?”我突然打断了他,我现在不想听废话,等会儿繁繁要来,我只想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是,你听我说,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我想…。”
“我知道,是我自己主动离院的,不用道歉。快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不…不是的,是…是我们把你病历卡搞错了,你…你不会死!”
“我靠!你…你说什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我有点抓狂。
“是另一位叫邵亮的老先生,他52岁,你25岁,我们不当心把你们的病历卡拿错了。”
“是…是真的么,这么说我,我得的不…不是肠癌!”我声音颤抖的问道。
太意外了,我不会死,我不会死!繁繁,你听到没有,我不会死。我拼命抓住胡言两条胳膊使劲摇晃,一时间眼泪飞溅,鼻涕横流。
“痛…痛,啊!你…你快放了我。”
“医生,那…那我得的是什么病?”
“是…是痔…痔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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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我一定要投诉他,这是草菅人命,置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往小了说是医疗事故,往大了说就是散发恐怖谣言,罪名跟杀人犯一样。
哼!算他走运,我受高等教育,综合素质较高。当然,心理承受力也高过常人。否则,很有可能去一陪一。
靠!说不定一尸还两命!我自信,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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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繁繁电话怎么老打不通,跟上次一样通了没人接。她不会…天!我不敢往下想了。
正急着,忽然雷老虎来了电话。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自从给老虎买了手链后,我把手机铃声改成了崔大师的一无所有)
“怎么了,老虎?”我问。
“靠!邵亮,你的繁繁在我们学校礼堂卖画呢?你快来看看!”电话那头雷老虎惊呼道。
卖画?她这又唱的哪出!她现在怎么还有心情卖画?还跑到我学校来卖!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她不在家好好陪我,没事跑到学校去卖什么画。不管怎样,先找到她再说吧!我撂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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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怎么你也在?”我一口气冲到学校,很容易就打听到繁繁确实在礼堂,没想到教授也在。
“小伙子,你的事繁繁跟我说了。别难过,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不会有事的。”一见面教授便安慰我,看来繁繁已经把我的病告诉他了。
“不是,教授,其实我…。”
“好了!别说了,快开始了。她这可是为你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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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她怎么穿成这样。这…这不是传说中的紧身胸贴么!我看见繁繁衣着暴站在礼堂的舞台上。正面倒是没多少暴露,一转身,裙边开叉开得吓人。繁繁,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从没见过卖画还搭卖大腿的!
礼堂的环境和前两次相比没什么两样,不过今天人更多,性别之差较之以往额外精确,我一眼扫去,现场全是闷男衰哥,特点鲜明独到,个个斗志昂扬。伸长脖子掂着脚,看样子,随时都有成为多米诺骨牌的危险。
我找了一个适合的角度,只能我看到她。怎么?梦依洁也在,不停地和繁繁说些什么。她们身后一排排画框整齐有续,前面的舞台不知为什么空出一大快出来。仔细数数,从左到右,一共三十幅画。有些我见过。大多是繁繁家里的,老天保佑,她千万别把那天我的裸画拿出来。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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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静静,今天我们很高兴又请到了南桥大学的陈繁繁同学来我校。这次不同,陈繁繁同学带来的是她准备参加市里画展的作品,希望大家踊跃竞标,对于竞标成功的同学…。”
梦依洁突然停了下来,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鸦雀可以无声,牛羊需要喘气,我隐约听到了口水滴落到礼堂地板的声音,现在终于知道滴水穿石的真正含义了!
梦依洁接着说;对于竞标成功的同学,陈繁繁还会单独和他跳一段拉丁舞,时间有十分钟噢!”说完梦依洁转身和繁繁退到一旁。
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很快梦依洁又回到前台。
“第一副画{春意盎然},底价5元,5元一次…。”
切!梦依洁!感情不是你画的,繁繁的画就这么不值钱么!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六元,七元,八元…十五元…三十元…六十元…一百五十…两百…两百五十元。”
竞标价格一直飑升到250元才停下来。
“好!250元第一次,250元第二次,250元第三次。成交!两百五,就是你了同学。恭喜你!”梦依洁用个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棒槌敲一下面前的讲台,那个二百五的男生乐呵呵地跑上来爽快地付了钱,然后色咪咪地看着繁繁,我恨得牙根发痒,心说;小子你是哪个班的,我会记住你的!”
繁繁没有食言,拉起那个二百五开始跳舞,但是只看一会儿我就看不下去了。
这…这是拉丁舞么?靠!这简直就是拉皮舞!小子,手往哪儿放呢?!
我忍了一会儿,二百五终于跳完了,一脸满足的走下舞台,繁繁稍稍额头饿汗水退到一边。然后,梦依洁又来到讲台报价。
“第二幅画{夏日激情}底价5元…。”
……
“第三幅画{秋高气爽}…。”
……
“第十幅画{繁星点点}…。”
不知不觉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他们整整卖出去九幅画,这也就意味着繁繁已经不停地跳了九十分钟。其实从卖第五副画的时候,她就差不多是被拉着完成整个动作。整个脸被汗水浸湿的长发遮得严严实实。偶尔被拽得吹起长发,露出美丽的脸蛋。我看不清楚为什么她眼角的汗腺会这么发达。
“{繁星点点},底价5元…”
“五十,八十,一百五,两百…。”
价格还在如我预料中的那样不停攀升,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得从人堆里站出来,大吼一声。
“一万!”
靠!陈繁繁,你要死么。我发疯似地拨开人群,我确定没人敢拦我,我就是一万!
“你…你怎么来了?”繁繁吃力得看着我,气喘吁吁。
“繁繁,别跳了!走!跟我回去!”我上前要拉她下来。
“你…你有钱么?”她使劲甩开我。
我望着眼前几乎要虚脱的繁繁,实在弄不懂她想做什么,忽然她用力把我推到一边,对着话筒说;各…各位同学,这次竞标不算,这位同学不算,重来!{繁星点点},底价5元。”
“繁…繁繁!跟我走!”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让她再跳下去了,我冲上去一把拉住繁繁,她犟不过我的,一脸的汗水给出了答案。
不等我拽她,繁繁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推倒在地;笨蛋!你…你知…知不知道!没钱你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