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拿过相机对着微笑着的白、黄还有站在中间的绿说:“马上要照了呀,来看这里,看这里诶。绿你这个孩子不要调皮了,不要拿雪球扔我啦。你们三个好了没?”
绿手里拿着雪球,作势要扔向红的样子,但又笑着说:“红姐姐你不要怕,我这是摆个pose啦。如果你真拍的不好,我再扔你也不迟。”说完还偷偷地笑起来。
“哈哈,这是我的野蛮女友!”黄看了看绿,然后伸出个V字形的手势。白则直直地站在那里有些紧张,甚至有一个不和谐,他的笑容也过于夸张。
红看他们三个都摆好了姿势,说:“好了吧,大家一起叫欧也。”拍完,她的手也冷的有些发抖了,还好心里是暖的。这种温暖会随着手冷后过激反应而感到暖从手上一直流到心上。
美丽的白雪给大家都带来了很多乐趣,学校里的同学都放下了正在忙活的事情,全身心来投入到这种嬉戏中。一整天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只顾着享受着这美丽的雪景。
红、绿、白还有黄,后来又一起滚雪球。白滚了很大很大的雪球,把操场好大一块草坪上的雪都用上了。黄则滚了一个小小的,然后便找绿聊天。绿自然是心情好极了,对于以前反感的黄自然也网开一面了。黄倒是给绿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说小时候没有这么胖的,后来因为冬天下了一场雪,因为受了寒便感冒发烧。高烧一好,然后他就净长胖了。绿听得觉得好笑,竟然有这样古怪的事情。黄接着说,如果要是发烧引起的是弱智或者残疾,恐怕还是长胖一点比较容易接受。然后他还跟绿讲了宿舍“贴裸画”的事情,这事情都敢和女生讲起是白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过黄倒是没有说是自己贴的,他只是说是他见过的人。自然但凡会照镜子的人都见过自己的,这点也算不上对绿说谎吧。
绿只顾静静地听,刚才也玩的有些累了,正好安静下来休息下。而红正在跟白学怎么拍照的事情,倒是没有给自己拍照或者拿白来练习拍照,只拍远处的雪景,以及在雪中嬉闹的同学。而白则十分热情地教红,一直都笑的合不拢嘴。
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但如果把大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玩的上面便会感到有一些空虚或者内疚感,对于红尤其如此。白则一再要求红、绿和黄一起去梦江酒店吃火锅去。
但红婉言谢绝了:“太晚了,实在是累了,身体很不舒服,想回寝室好好休息。”绿也在一旁应和着:“我陪着红姐姐回去了,明天大清早我想和红姐姐去梦江边堆个很大的雪人。”说完,她俩转身都走了。白和黄忽然一下子不知去哪才好,但又不想回宿舍去。
天还是寒,已经入夜了,但却还到处通明,茫茫大雪依然纷纷扬扬地飘散。黄跟着白,说:“哥们,去喝点吧。想来,我们还没有真正聊过。”
“在一个宿舍,天天都聊个没完,还说真正没聊过?”白有些疑惑地问,“我看是不是你小时候发烧还没好。”
“你才还没好呢?那些‘裸画’你知道吗,是谁画的,知道吗?我实在不想去说,但是我还想告诉你,那是我爸爸画的,我爸爸是个画家,一个纯粹的艺术家。”
白沉默了,继续往校外走去。他俩都没有打伞,任雪落在身上,没一会儿肩上就落满了雪,还有发梢上。白想,恐怕自己老了也就是这个模样吧,但愿还能有现在这么精神。
媳妇一边走一边接着说:“我说的也许你根本不会相信,但是这些却是我从没有说起的事情,也许也正因为如此,你们对我很有偏见。甚至你也曾经疏远过我。”说到这里,黄有些激动,然后便没有说话了,和白并着肩往前走,似乎这白雪茫茫的世界根本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