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寒拉着她一路向外走,青墨跌跌撞撞的跟不上他的脚步,气急败坏的吼:
“放开!放手啊……沈若寒,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喂……”
他充耳不闻,只是脚步放慢了些许,任由她在耳边呱藻着:
“你怀恨报复是不是?自己吃不成还不让别人吃,小气!狭隘!喂,到底要去哪里啊!我不去,我不走了啦……”
拐弯处,碰到刘妈,青墨立即抓住她的手求救,仿佛遭人绑架一般。还不等刘妈弄清楚怎么回事呢,沈若寒已取过刘妈手里的雪色大氅给她披上,系上绑带。
“刘妈,我们出去办点事,灵儿那边有秦风,你待会儿过去照料着点,其他的等回来再说。”
说罢,他拉过紧抓着刘妈不放的白玉小手,再度转身就要走。
青墨还在挣扎:“刘妈,他不怀好意的,我不要跟他走,救我啊……”
刘妈像安抚小孩子一样拍拍她的肩,亲自将她的手放进那只大手里:
“夫人,将军会是个好丈夫,你一定要用心体会……”
于是乎,她被最后一棵稻草抛弃了,成了某人砧板上的肥美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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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外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高挺的骏马,灰白的颜色,简洁而结实的构造让人第一眼便足以联想到车马行军。
沈若寒以眼神示意她上车,青墨翻着白眼没说什么就爬了上去。
抗议无效,她明白。
令她诧异的是,没有车夫,是沈若寒亲自驾车。
刚坐下,便听他“驾!”的一声,马车快速的向前行驶起来,青墨惯性的向后仰去,好容易才靠抓握住车窗横栏稳住身体。
心悸未消,却听他低低的笑声,随风传入耳中:“哈哈……”
他是故意的?!
“沈若寒,你这个混蛋!——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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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分钟不到,马车再度以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沈若寒跳神下车去,对她说了句:
“下车。”
青墨探出头来,酒楼林立,车行人往,眼前便是一座古装剧中常见的二层竹楼,牌匾曰“惬意居”。
好名字,但是不是名副其实的惬意,就不得而知了。
无视掉他伸过来的手,青墨利落的纵身,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昂头率先走了进去。
人后恶行昭著,人前想装好人,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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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恨的掀开一层又一层的厚厚卷帘,青墨终于不胜其烦的迈进了这个所谓的惬意居,顿时眼前一亮,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
大堂中央一个不规则状的以白玉石镶嵌的水塘,四周迎春花正挺着嫩黄的花朵儿,张扬的绽放着不属于外面世界的温暖之意,池塘中央,小巧而精致的假山伫立其中,伴随着“叮咚”作响的流水声,清冽的水流倾泻而下,溅起朵朵水花的同时,竟有大量的雾气散发出来,朦胧之中徒增几分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