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塚,秦老瞎子?”卫音忽然精神百倍,双眼发亮,“师傅认识那位老爷爷?若不是他,我和温玉公子早被浴红衣抓住了!”
公子染摇摇头,“你们遇见的那位老爷爷就是天眼神算子,他比浴红衣还难以应付!”
“啊!”卫音情不自禁惊叹一声,又摆了摆脑袋,嘟囔道,“天眼神算子竟然是个瞎子,我还以为他有三只眼睛呢!”转念想想也是,眼睛虽看不见,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仿佛亲眼所见,果然是天眼!
卫音嬉笑问道,“那师傅能不能解这梅花毒?”
“浴红衣可以!”公子染笑得诡异,起身离开床边,“可惜,方才我才让他非睡个三日,不醒!”
卫音鄙视公子染,仿佛认定他是知道了她中毒,然后故意这样做一般。卫音忽然转念回想起从遇见浴红衣到遇见天眼神算子之间的种种,才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共同之处。“这么说来,浴红衣和天眼神算子是……”
“嗯。他们都是天老童子的传人,也都是为了心爱女人之死而发疯的人!”公子染叹息一声后又接着道,“天老童子一生无爱,可他定然想不到自己的两个徒弟都是情痴。”公子染一阵感叹,“幸好他已故去,若是他还在世,定然被他这两个徒弟气得头疼!”公子染转身背对卫音,小声嘟囔了一句,“古人云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又云红颜祸水,这女子果然是碰不得的!”
卫音的眼睛眯成一线,瞄向公子染的背影。公子染忽然觉得一阵寒风呼呼吹过,背脊发凉,他缓缓转过头去一瞧,卫音鄙视的眼神正射向他。
卫音不坏好意地念道,“师傅!又在哪里嘟囔什么坏话了?”
公子染别过目光,袖口一动,一把纸扇溜出来,在空中翻飞一圈落入他的掌心。“唰”一声纸扇展开,公子染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严厉道,“师傅说啥话,用不着向徒弟你汇报!”
公子染优雅转身,摇着扇踱起步来,“话说,你现在是要等浴红衣醒来给你和那位温公子解毒啊,还是赶紧上路去和蒋雪会合?”
“音儿很是担心阿雪,想尽快与他会合。”卫音懒得理会方才公子染假正经的一方言词,从床上跳下来,理好衣裳,“三日实在太久,师傅可有办法让浴红衣醒过来?”
“我施了三日梦,你知道此迷香虽无伤害,但无药可解!”公子染停下脚步,望着卫音正朝他走来。“虽无药可解,但也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醒过来。这种方法你懂,只是你从来不愿意用。”
卫音轻轻咬唇,思索了一下,转念道,“我们明日就启程,师傅如何打算?”
“我跟着你走不方便,有何消息通知我便可!”公子染收起扇子,坐下倒了杯茶却推到一边,示意卫音过来坐下。“只是外头那位公子是何人你可清楚?他绝非一般之人,你如何信得过他!?”
卫音坐下,笑着摇晃两下茶杯然后喝了一口,“公子是何人我知晓,公子品性如何我亦是清楚,师傅不必担心。”
公子摇摇头,一脸担忧,“我知你对他有意,但不管他是谁,信不信得过,我敢肯定他与蒋雪一样不合你爹爹心意!你爹爹若是知道了,岂会放过他!”公子染子斟了一杯茶,茶水深浓,是泡了挺久的了。“我也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你!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也要记得自己是你爹爹的女儿,所以不要为了谁又惹你爹爹生气,若不然到最后伤心的人儿还是你!”
“师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卫音搁下茶杯,生气道,“之前师傅还在为爹爹不讲理地处事方式生气,而今为何这般劝音儿!”
公子染揉了揉卫音的脑袋,笑道,“这道理终有一天你自会明白!”公子染起身欲走,“这茶放旧了,若要喝,叫下人新泡一壶。”公子染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说了一句才出门去,“浴红衣在仪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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