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红衣一愣,身体僵住了。他为何会穿戴红衣?因为那日云儿满身鲜血地倒在雪地之上,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像极了一朵红莲,诡异而妖娆!没错,云儿早就死了,他就是因为那一日而穿上红衣,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忘记云儿,但时间长了,便累坏了,麻木了,忽然之间想要欺骗自己,忘了,忘记了,于是开始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疯狂又怯懦地活着!
浴红衣猛然惊醒,推开云儿!烧红了地双眼却在看见云儿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庞时又胆怯了。他弱弱地说,“你不是云儿!”
云儿像吃了黄连,苦不堪言又绝望至极地说,“轻辰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云儿啊!”云儿开始咳嗽,越渐急促,“你怎么不认我了?为什么?嫌弃我的弱身子,觉得我成了你的累赘是吗?”
浴红衣惊恐,慌乱地摇头,伸出的手却又停在半空,一步一步后退。“不,不!我未曾有过此等想法!”
“那,那为什么要追寻那个女子,她和我一点也不像!她健康、活泼、可爱、美貌,而我不及她万分之一!”云儿抽泣着说。
“不!并非如此,在轻辰心中,云儿才是最美好的!”浴红衣停下后退的脚步,却还是不敢向前。云儿渴望地双眼望着他,起身向他走去,忽然双腿不济,就要倒下。浴红衣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云儿。
浴红衣慌乱地抱紧云儿,心惊胆战地问,“云儿你怎样了?”
云儿紧紧依偎在浴红衣的胸膛,她扬起嘴角微笑,“那轻辰答应云儿不要再去追寻那个女子!”
“嗯。我答应你!无论云儿说什么,轻辰都答应!”浴红衣不曾思索片刻,条件反射般地应答。
云儿缓缓抬起头,浅浅的幸福还挂在嘴角,她轻启双唇,轻缓呼气,一股淡淡的莲花香散开。浴红忽然感到一阵困乏,下一秒他便倒下了,云儿却奇迹的安好无恙地站立着。
云儿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连神彩也变化了。她笑开了花,芊芊五指一撩,人皮面具撕下,顿时换了个面容。他望着浴红衣,轻声念道,“这世上,痴人不少,原来你也是一个!”抬头,笑起来,开朗如花,人见如沐浴在春光之中。“柳大妈出来吧,这位公子就拜托你了。”
“哎!”这时柳大妈扭着她的小蛮腰,小碎步快快飘出来,指示身后的两位男丁好好将浴红衣带入厢房休息。自从貌美如妇人的浴红衣刚进入仪梦楼,柳大妈的目光就一直紧锁着他,垂涎欲滴,可此时美男子落入她的手掌心了,她还恋恋不舍眼前正笑得明媚的俊朗公子,“染公子啊,今夜当真不在这儿留宿?”
公子染拍了拍柳大妈的肩膀,笑嘻嘻地道,“今夜还有事,改日再来捧柳大妈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