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武林武功胜过或与浴红衣不相上下的人有我师父,也就是鬼骨峰的香鬼子、.还有冥王谷的冥王、北仑派掌门周景,但显然前辈都不是这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卫音微微一笑又道,“传言隐世几百年的月狼族和绛血族人神秘诡异、武功非凡,世世隐居的请帘公子后人亦是武功绝佳。不知前辈是不是这三族之中的一族后人?”
“姑娘知道的真是不少啊,不过姑娘都猜错了。”老者的眼角也露出了笑意,但眼睛仍是紧闭的。他双手轻轻按在琴上,转头正对玉阶,仿佛睁眼瞧着玉阶一般,“纳兰公子不打算和我们一起玩游戏?”
玉阶不做声。
“那就莫要怪我不遵守游戏规则了。”老者拨动琴弦,袭向卫音。“传闻天琴雪女琴艺世上无人能及,那来听听我的这首曲子如何?”
卫音连连翻跳后退,再一侧身,琴音击中了船柱子,断成两节,却安好的立着并没有倒下。卫音惊叹,若是被击中,她必定当场毙命!
玉阶猛地睁开眼睛,却面色如常,语气平和,“商朝人。虽顽皮任性、贵气逼人,却不失从容大度,而且冰雪聪慧、见识广博、满腹经纶,江湖儿女或是商贾之家都极不可能,十之八九为皇亲国戚。明为蒋雪将军干女儿,实则关系复杂。叶好音,并非真名……”
“推敲的不错,”老者赞赏道,“而你心中的那个猜测亦是正确的。”
卫音轻轻咬唇,回到玉阶身旁。她朝他微微笑,“姓卫名音,商朝魏孝王之女。”
玉阶又一次闭上眼睛往墙板上靠去,并没有回应卫音。
“那我是何人?”老者道。
“晚辈不知。”玉阶道。
老者轻轻按下一根琴弦,起身微笑,“如此梅花香,并非只得天上有?”
“靠岸,入庄。”船靠了岸,老者慢悠悠地走下船,“我想他们需要单独聊聊,就不必让他们入庄了,让他们待在梅花林好好聊聊,也随便好好欣赏一番梅林夜景。”老者瞄了玉阶和卫音两眼后便笑意浓浓地领着墨衣仆人消失在梅林。
雪压梅,一声落,满地雪。
卫音想要去搀扶玉阶,却被他拒绝了。玉阶道,“姑娘还是先走吧。以姑娘轻功,沿着河岸,定能离开这诡异之地。”
“卫音不能丢下公子,公子对阿雪有救命之恩,卫音绝不能忘恩负义。”
“报恩?没有这个必要。浴红衣抓不住你我定会前去夺杀蒋大哥,姑娘若真担心蒋大哥,就必须马上离开。”
玉阶的胸口越发疼痛,又一次忍不住地吐血。卫音焦急上前搀扶,“天寒地冻,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
“姑娘听我一言,不可再浪费时间,快快离去!”
“公子莫要再说了,卫音绝不会放下公子。”卫音语气坚决,拉上玉阶飞入梅林,进入一座小亭。
“让我给你疗伤!”卫音扶玉阶坐好。
“以姑娘功力根本无法为我疗伤,不必多此一举。”玉阶闭上眼静静坐着。
“但公子有伤在身,天寒地冻,如何能抵挡得了!”卫音心想,和自己一样是个倔强的人呢!“我只是想为公子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