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风浇完花便站在身来朝屋里走去,突然顿住了脚,望着落下的叶子淡淡一笑,“哼!”
段屹山向西走了好久,拔开长而茂盛的两米左右高的叶子,一别致的竹屋显现在他眼前,“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人家啊!”屹山喘了口气,走近那座竹屋,抬头望着竹门口挂着的竹子做的匾,上面刻着“叶心随风”。“请问,有人在家么?”屹山在门外喊道。
“谁啊?”钟素风清然地出现在段屹山面前,见到段屹山,她不由得地惊了惊,是钟叶么?他回来了么?
“呃…”段屹山看着钟素风奇怪的眼神,以为自己脸上有泥土什么的,忙用袖口朝脸上摸了两摸,然后拱手礼貌地说道,“小生段屹山,不想在药石山迷了路,不知夫人是否方便让小生借宿一晚?”屹山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梳起了发髻,稍微有些放心了,至少不会是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共度一夜。
“噢!当然可以!”钟素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公子,请进屋来吧!天色不早了,我给公子准备一些饭菜,吃完就歇息吧!”
“那就有劳夫人了!”段屹山随钟素风走进竹屋,屹山打量着这别致干净的宽敞竹屋,很是喜欢,“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我随夫家姓钟,名素风。段公子先坐一会儿,我去准备饭菜。”说罢,便转身离去。
“有劳有劳!”段屹山放下药筐,伸了伸懒腰,突然瞥见一旁的书桌,顿时一阵技痒,于是走过去,拿起笔挥霍着,就这样,入情地画了一朵鲜红鲜红的彼岸花。屹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落笔就画了彼岸花,还情不自禁地在旁边写了几个字,“彼岸花间,奈何桥边,回眸顾盼,一世情愁为伊守。”看着看着,脑海里突然划过思水桥边那红衣女子的面容。“我一定是太累了!”屹山无奈地扔掉笔,将画收入袖中。
“段公子,吃饭了。”这时,钟素风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粗茶淡饭,还请公子不要嫌弃。屋子比较小,也只有就两间住的房,这间房就让给公子住一晚吧。”
“多谢钟夫人!”段屹山看着竹桌上摆放着两道精致小菜,虽然都是素菜,但颜色配得十分好看,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让人嘴馋。
“那我不打扰公子休息了。碗筷我等会再过来收拾。”钟素风微微服了服身子退出了房门。
段屹山吃饱了饭,一阵困意袭卷而来,于是便合被而眠了。小院内,钟素风站在风铃花丛中,一个人沉思着,无论怎么看,他真的和钟叶长得好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我记得,钟叶的胸前有一个叶子的纹身,若说它是纹身,倒不如说它是一个封印,印在心脏的位置,那是世世轮回都摸不掉的印迹!
惜花楼,小彩身装夜行衣以矫健的身手从屋檐上溜进唯茉的房内。“小彩,你终于回来了。”等候小彩归来多时的唯茉激动地拉过小彩,询问道,“小彩,有没有打探到他的消息?”
“姐姐,你也知道,自从药石山来了一个神秘人,若是天黑之前没有离开药石山的,都会成为妖精们的猎物。据小彩查探到的,公子进山之后碰到了那夜来得蓝眼睛蒙面公子,之后就不知所踪了。但是能肯定的是,公子至今还未下山!”
“什么?还未下山?”唯茉皱紧了眉头,走到床边,翻起床铺,床铺下面是一格空心的暗格,唯茉打开暗格,将一只精致的盒子拿了出来,“我要去救他!”
“姐姐,不要啊!您已经答应了冥王,说好了再也不碰那只盒子的!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小彩跪在唯茉面前,阻止道。
盒子里面装得是一颗真元,是几百年前的唯茉修炼成人的精元,当年她自弃真元只为了爱的人能够走过奈何桥,踏上投胎之路。又过了几百年的,她又再次修炼成人,只为了再见他一面。如果她再一次闯入他的生活,她便会万劫不复。“孤独一万年,倒不如轰轰烈烈过一生。”
“姐姐!”小彩含着泪眼睁睁地看着唯茉将精元吞了下去,“姐姐…”
“小彩,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唯茉微微一笑,拭去小彩的泪水,打开窗,一闪而去。是那天那位公子么?
狐狸窟,禹冷和莫生被绑在柱子上,禹冷有些无语,被五花大绑的滋味还真是不好!“我一定要把那只死狐狸的毛给剪光!”禹冷咒骂道。
“禹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一旁莫生地问道,心里一阵冷汗。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禹冷淡淡一笑,悠闲自若的姿态不得不让莫生佩服,只是接下来的话,不由得让莫生大汗淋漓。禹冷又狠狠地叹了口气,“哎!反正都成了羔羊任人宰割了,不冷静还能怎么样呢?”
“殿下倒是挺实趣的嘛!”这时狐狸来了,走到禹冷跟前,细细地欣赏了一悉雪矢禹冷的绝世娇容,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便会沦陷!狐妖谄媚一笑,对禹冷露出一副狐媚样,“自我介绍一下,本座白梧,梧是梧桐的梧。”
禹冷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哎!不仅仅是母狐狸那么风sao,原来公的也那么…禹冷用似求救眼神地看了莫生一眼,然后冷笑着,“我说,你把本宗抓到这里意喻何在?看你如此器张,如若不是有人指使,量你也不敢动我丝毫!就不知那个指使你的人与我有何干系了!”
“难道雪矢禹冷除了御翎翔之外,对于其他男人也很感兴趣么?”正当狐狸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浓郁妖娆的魔光落在狐狸的身后,是御迟灿出现了。那个男人,带着他的诡异面具,却丝毫掩盖不住面具之下那张脸的美艳,如果拿下面具,那张脸应该可以和御翎翔媲美吧?毕竟是亲兄弟,多多少少是有些相像的。
“原来是你!”禹冷苦苦一笑,原来自己的行踪早已被这个邪魔男人掌握了,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他的视线。“我和翎翔哥哥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再那些做所谓的为他好了!”
“你是不会知道你们俩之间的事公布于世的后果!我是为了哥好!也是为了我们家族!所以,无论哥怎么恨我,你必须消失!当然,我是不会让你消失的那么干脆的!”御迟灿凑到禹冷耳边,轻声细语道,“我要慢慢折磨你!我要慢慢让你身边的人消失,然后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到时候,我看你还能像现在这般坚强!”说罢,一眨眼消失在山洞里。
禹冷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一丝微微地颤抖,“哼!”突然又感觉有些好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禹冷!”莫生担忧地唤道,看着禹冷阴暗不定的神情,突然萌生了一念头,背脊不由得一阵阴寒。
御迟灿!如果你敢那样对我,就算是系上六界命运,我也会和你同归于尽!禹冷握紧双拳弥漫着紫色的邪气,蓝色的美眸不停地闪烁着慎人的幽蓝之光,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起禹冷的发丝,顿时邪气将禹冷包裹了起来,黑白相间的秀发,更显妖魅的容颜,飘逸的深蓝衣裳,身上捆绑的绳子被邪气吞噬的无影无踪。
狐狸大叫不好,连忙脚底摸油,禹冷挥出蓝色丝带捆在白梧腰间,脸上露出一抹贪.婪地笑容,因为心魔正在迷惑她的心灵,白梧能否逃离生死全在禹冷一念之间。“人之初,性本善,无论是人是妖都是如此!禹冷!万万不可被心魔掌控啊!”被捆绑着的莫生大喊道。
禹冷似乎对莫生的劝说有一丝感触,但只有一瞬间,禹冷似懵似呆地回头看了莫生一眼,又恢复了阴冷地眼神,准备开始肆杀起来。
“禹冷!不可以!”莫生不停地大喊着,隐约感觉背后的清风剑有动静,清风剑是纯净的仙剑,也许它感受到了禹冷的肃杀之气,变得不安分起来,但是它想要怎么阻止呢?莫生抱着尝试地心理唤出清风剑。
清风剑一出,清澈的剑带过一道纯净的淡绿色灵光,飞到禹冷面前旋转着,释放着纯净的剑气,“心乱则众魔生;心静则众魔灭;心如止水,万魔难犯!”山洞里回荡着清玄道长对禹冷的告诫语,伴随着纯洁的剑气传入禹冷心里。
“魔由心生!”禹冷默念道,收回丝带,回过头挥舞了几下用灵力将莫生的绳子解开,也许是太过用力,将莫生的衣服给挥出了好几道口子,破破烂烂的,白梧则趁机溜走了。
禹冷的情绪与魔性慢慢地在平复,清风剑也回了鞘,莫生叹了口气,看着身上破损的衣服叹了口气,不过还好,总算没酿成大祸。因为,他曾听他师父说过,修炼心魔者,如果控心能力不够强大,杀了第一个,便不会停手。莫生索性将破烂的上衣脱了去,拿了狐狸洞里的布大致地裹了裹,忽然瞥见自己心脏地方的叶子图纹,那是他打小就有的,莫生淡淡地笑了笑。
禹冷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禹冷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吐了一口浊气,幽幽地望着莫生,“我想,月蚀之夜,邪气与心魔交加,我一定控制不了自己的!”
“不会的!你一定可以控制住的!我相信你!”莫生很肯定地看着禹冷,那并不是安慰,而且一种坚信的态度。
将让我们慢慢地静待月蚀之夜的到来吧~~
[写到这里,小轩突然想到一个很纠结的感情问题!我们的禹冷殿下与冷漠妖男御翎翔凑一对呢?还是与邪恶妖男御迟灿凑一对?求解求解…不过,路漫漫兮,静待吧!谢谢亲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