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宁愿我们回到以前的那个不温不热的关系,至少那时候你还会恨我,就算是你恨我入骨,总比现在一个有心人面对无心人表面热忱心却是冰冷的。凌骁翊最近烟瘾很大,夜深人静,她独自蹲在阳台的一角,落落魄魄的样子,指间还绕有香烟的余味。
偶然想上阳台的凌偌彩忽见凌骁翊落寞的样子,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我应该是上前问候吧?于是走到凌骁翊面前,说道:“姐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凌骁翊抬头一看,黯然的眼神里充满了颓废,骁翊看着凌偌彩一尘不变的灿烂笑容,心里愈来愈难受了。“没事,只是有些扰心的事,你先去睡吧!”
“好!那么,晚安!”凌偌彩不明不白地挂着笑容离开了,走到一半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扰心事?究竟是什么事呢?我一定要找机会探个究竟,主人说过,那个人会对她不利!
“哎…”凌骁翊清郁地重重地叹了口气,以后,我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偌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暗城,禹冷紧闭房门,拿出一枚纳戒放在桌子上,指间绕着银色的灵光,开启着那枚青色的戒指,忽见两道灵魂从纳戒里升腾而出,是安栎菁和安燃雪。“栎菁,燃雪,你们说骁翊和偌彩能不能挺过去?”
“我们也不是挺过来了么?我相信,她们一定能够闯过难关的。”燃雪微笑地看向栎菁,“若不是禹冷公主相救,我想我们俩不会冰释前嫌,从敌化友。”
“那时候,栎菁救了我一命,救她是应该的。”禹冷看了一眼栎菁昏睡的灵魂,笑了笑,“不过,燃雪,你不一样,我觉得,我救你是因为你很适合留在我身边。”
“公主厚爱了。”燃雪扶着栎菁的灵魂忧忧地说道,“对于周真雪,不知道公主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禹冷叹了口气,“那是仕雅哥哥的情债,让他去解决吧。因为我,引出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介入我的生活。”
“一切会好起来的。”燃雪看着禹冷叹了口气,转身带着安栎菁钻回了纳戒之中。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每一步都很累。
天界,唐仕雅正纠心于一会儿与周真雪的碰面,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也不知道,只不过,他知道,那个女人和他并没有任何瓜葛。不远处,唐帝允走了过来,拍拍仕雅的肩膀,问道,“有心事?”
“皇兄。”仕雅回过神来,行了行礼。
“你我之间怎么突然之间有些生疏了。”帝允爽朗地笑着,“好了,你大哥我先回灵霄殿了。”
“正事要紧,皇弟就不送了。”仕雅继续转过身去沉思着。
唐帝允无奈地摇摇头,哎,士别多年,果真什么都变了,呵呵。
人界,醉忘轩(尘渊国有名的大酒楼),唐仕雅在二楼拐角的房间里等着周真雪的到来。“这位公子,需要些什么吗?”一位蒙面的身材臃肿的女子走了进来,此女子虽体态有些抱歉,不过看着那双如月牙那般弯细单凤眼,想必也长得不赖吧。
仕雅望了一眼走来的女子,此女子身着水墨纱衣,里里外外透着古典韵味,以仕雅的灵魂段术,他能感觉到此女子并非凡人,应该是介于仙灵与神之间吧…“不用了,多谢。”
“小女乃此楼掌柜笑烟,有什么需要找我便是。”笑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很可爱。“那么,小女不打扰了。”
“掌柜的,你怎么来了。”门外传来一小厮的喊叫声。
“想来便来了。”笑烟笑着帮唐仕雅关上门,此人乃天界之人,想必来头不小,我可是要从他身上搜刮点天界之物来装扮装扮我的醉忘楼,呵呵。想着,掩嘴一笑,飘了去。
“醉忘楼?”周真雪穿戴妖娆,春风满面地来到第一酒楼大门口,身后跟着的是森落纤雨。此时此刻的真雪情绪十分激动,仕雅哥居然主动约我。想着,灿烂一笑,迈进楼内。“你在外面等我。”顿了顿,斜眼瞟了纤雨一眼。
“是。”于是,纤雨便站在门口等候着真雪出来。
真雪踏进龙蛇混杂的醉忘楼,四处张望,搜寻着唐仕雅的身影。“姑娘,你是来这里找人的么?”突然出现一个臃肿富态女人(那是笑烟)搭了搭真雪的肩膀,“姑娘,你要找得人在那里。”笑烟指了指二楼拐角处的闭合的房间。
“你是?”真雪问道。
“醉忘楼笑烟。”说着,又悠悠地飘了去。
真雪面部有些抽搐,缓过神来慢慢地走上两楼,轻轻地敲着门。“进来吧!”只听见房内仕雅不温不热地声音传了出来,真雪有些激动,慢慢地推开了门,只见房间内一名俊俏的男子正淡雅地喝着茶,那便是她朝思暮想的仕雅了。“仕雅哥。”真雪柔声地唤道。
“你来了。”唐仕雅放下茶杯,冷淡地看着进来的周真雪,“过来坐下吧。”
一见气氛有些不对,周真雪原本兴高采烈地心情顿时阴沉了下来,收起笑容走到仕雅对面坐了下来。“有事和我说?”
“真雪,收手吧。”仕雅失望地看着真雪,“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瓜葛吧,所以,不管是你喜欢我,还是别的什么,请你离开我的视野,我是不会喜欢你的。还有,不要打冷儿的主意,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雪矢禹冷?呵!”周真雪涩涩一笑,“唐仕雅,你会为你今天所说话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你后悔的!”真雪怒不可遏地一掌拍碎了桌子,踢开大门甩手离去。
“主人!”森落纤雨见周真雪出来了,便迎了上去。
“你滚!”周真雪狠狠地扇了纤雨一把掌,大吼道,“森落纤雨!凭什么你可以和他有一个儿子!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真雪觉得不解气,又打了纤雨一巴掌,愤然离去。
“唐仕雅,森落纤雨,周真雪?”笑烟又飘了过来,看着门外被刮了两巴掌的森落纤雨,摇晃着水桶腰间的铃铛坠子,“只要是与雪矢禹冷有关的事情,我都要管!嘿嘿嘿…”笑烟像鬼魂似的飘来飘去。不过,那个森落纤雨好像被换了心…“森落纤雨!”
“谁!”森落纤雨突然不知被什么蒙住了视线,眼前忽然一片黑暗,然后晕厥了过去。
“嗯…先做些什么呢?帮她换心?不过,这血貌似是毒血。哎!真是个毒物啊!”笑烟将森落纤雨扒光了扔在热气腾腾的药桶里,一个劲儿地叹气,“真是烦死老娘了!算了,老娘就行行好帮你彻彻底底地换光光!”
千墓山,禹冷用甘露浇灌着血葬花,郁闷地看着悠闲地躺在地上,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的千幻离焰。禹冷有些不爽,采下一朵血葬花朝千幻离焰扔去,离焰一个激动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喂!雪矢禹冷!你要害死我啊!”离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鼻子里通了通气。
“谁让你那么悠闲地躺在地上!”禹冷冷哼了一声,将那朵摘下来的血葬花收入纳戒,忽然瞥见身旁的血葬花田,深邃的蓝眸闪过一丝精光,“离焰知道此花的作用吧?”禹冷伸出手掌,一朵血葬花妖冶地悬浮在手掌之上。
“你想帮凌偌彩换血么?”千幻离焰惊讶地问道。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我不是人王女娲,没有造人之力。”
“你不是那风媚秋的救命恩人嘛!她不就是女娲后人嘛!”千幻离焰说道。
“不行,风媚秋道行不够。”禹冷摇摇头,叹了口气。除此之外,我更想救栎菁和燃雪。
醉忘楼,笑烟坐在药桶旁看着森落纤雨,整桶的药草都虚耗光了,却没见她有丝毫异变。“难道是药的问题?”笑烟凑到药桶边嗅了嗅,“还是雪矢禹冷养育的血葬花有点用处,算了老娘就当回贼吧!”